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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不归楼的碧音姑娘最近如胶似漆。”
“是的,殿下。”
“身为我南宁的国师,这样乱来可不好。”
“没有办法的事。最近你扣我的俸禄扣得太多了,我实在心灰意冷,只有长醉温柔乡……”
“那如果本殿让你在两倍的俸禄与碧音姑娘间作出选择呢?”
“两倍俸禄。”
“……”
皇长女的行宫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服侍皇女的侍从们都拼命地给国师使眼色,毕竟昨日从云烬王爷的接风宴上回来后皇女就一直不大高兴,国师还这样对殿下说话……不想要剩下的俸禄倒还罢了,可这样不敬的语气,万一殿下怒了,遭罪的可是他们。
“亏得大家还以为你对那花魁的情意有多深呢,”大红描金的纱帷重重轻掩,隐约能看到少女懒懒地靠在软榻上的娇媚身姿,“所以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啊,一定都是薄情|人渣。”
候在帐外的玄衣男子温柔地笑笑,给自己斟了杯酒,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打趣着明显被某人气到了的皇女,道:“倾凰,云烬又干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南宁倾凰烦躁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白玉镯,“不说这个了,儿女私情不是我该沉迷的事,你去和皇帝说说,我作为皇长女,为鼓舞士气,希望可以随军征战,击退蛮夷,以扬国威。”
还是不肯叫声父皇啊。
南宁华摇摇头,戏谑地说:“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离厥进攻南宁,领兵出征的人还是烬王。你说不是为了私情……呵,你当满朝大臣都是瞎的吗?”
“那又怎么样,本殿做什么难道还要考虑他们?再说了,你身为国师,就不能有点责任感吗?大战将至,不说为百姓祈福也就罢了,居然还天天流连于青|楼歌舞!”纱帷被人不耐烦地掀起,露出少女精致的眉眼,却是很冷漠的表情,“暗华,我们的目标可不只是皇位,民心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做,是要弃大业于不顾吗?!”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对啊为什么话题又转到了我身上?南宁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下了逐客令——
“别成天混在不归楼,趁着现在天色未晚,你还是早点去宫里把这事办妥吧!”
等南宁华从那义正言辞的训斥中回过神来,南宁倾凰早就离开了大殿,徒留一地无奈的侍从和他干瞪眼。
国师大人默默地将杯中美酒喝完,唤来一个小侍女,和颜悦色地问:“小姑娘,昨日的接风宴上,你可曾看见到云烬王爷?”
小侍女怯生生地点头,白皙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回大人的话,奴婢看见过。”
“他长得好看吗?”
“好、好看……”
“听说是南宁的第一美男子呢。”
“是……”
“那比起在下如何?”
“……诶?”
小侍女懵了,后知后觉地向周围的人求助,却发现那些侍从也是一脸傻了的表情。她惶恐地跪了下来,声音都带了些哭腔:“大人饶命,奴婢、奴婢只是……大人与王爷自然都是……是……”
南宁华好笑地把她扶起来,柔声安慰:“别哭,我只是问问……瞧把你吓的。毕竟能让你家殿下欣赏的男人可不多啊,所以才会那么感兴趣。别紧张,把那时宴会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吧。”
南宁地处大陆南方,常年有大河流经,故而百姓不愁米粮,又因东部临海,所以占尽鱼盐之利,因此才奠定了它千年大国的地位和实力。仓禀足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所谓盛世,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只是人一旦解决了温饱问题,那么就会开始拥有一颗八卦的心。
“大皇女好像对烬王爷有些意思。”
“是啊,听国师大人说,大皇女似乎还打算追着烬王爷去战场。”
“是离厥人吧,山那边的异族,不知怎么的就打过来了,还抢了咱们不少东西……”
“不过烬王爷的名号可是在战场上打下来的,只要王爷上了战场,一定可以给那异族致命一击!”
“只是大皇女……”
“毕竟是女子,虽说我国民风开放,但在战场上胡闹,实在是……”
朝堂上有些混乱。
皇座上的中年男子皱眉,面色不虞。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倾凰虽然是嫡长女,但因为皇后出身平民,从小并不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