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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外,他还兼了很多任务。
天还没亮,天养就背着斧头上山去打柴,日正当中时回来,他还得煮几样野菜让他娘吃。
煮了饭菜,天养立刻去熬药。
他那四尺三时的身量背负着过重的包袱,但天养却仍旧神采奕奕,挺直了腰杆,很努力地活下去。
天养的娘看了都红了眼眶。
是她的病拖累了天养,要不是她,天养也不用活得这么苦了。
天养的娘一想到伤心处,眼泪便直直落下,恨不得自己早早随着自个儿的夫婿也死了算了。
如果她死了,天养也就不用跟着她活受罪了。
“娘,我药熬好了……”天养捧着药盅进来,刚巧撞见他娘的泪。“娘,你怎么又哭了?”他急急地放下药盅,赶着去安慰他的娘亲。
“没事,娘没哭。”文大娘提起衣襟抹掉泪水。
“娘怎么还不吃饭?”天养看着热腾腾的菜还完好,像是没人动过。
“娘等天养一起吃。”
“不了,我还得赶着上市集去卖柴,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你这么小,又做这么多劳力的工作,不吃饭怎么行呢?”他娘愈想愈心疼。
“我早上的饽饽还有剩,我吃饽饽就行了。”天养把干粮用油纸包着丢进挑柴的担子里,赶着去市集。
“娘,我出去了。”天养挥挥手,跟娘亲道别后,跟着急急忙忙地出门,他忙碌的一天正要开始呢!
天养蹲在市集的角落里啃着早上没吃完的饽饽。
饽饽早让风给风干了,变得又硬又难吃。饽饽干得让人食不下咽,天养只好跟邻家的店铺讨了杯茶水,才勉勉强强捱过这一顿。
日正当中,很多店家都歇着了,天养等了老半天,也没个人来问柴火的价码,这么等下去,真不是办法,于是他又扛着柴火挨家挨户地问。
“你们需不需要柴火?”他见人就问。
“我们柴火很便宜的。”他四处推销。
“这位大娘——”
“这位大叔——”
天养的喉咙都喊哑了,却仍不见有人来买。
他蹲在墙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像他这么个挣钱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十两银子去赎回无邪的步摇?
天养从对口衣襟内掏出当票,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平在他小小的掌心里,看着、看着,像是那张当票就是他所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位小哥。”一个大叔立在天养面前,弯着身子叫他。
天养连忙抬头,是个中年汉子,做庄稼汉打扮。
“这位大叔,您买柴吗?”天养连忙将当票塞进衣襟内,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翼翼,极为宝贝,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中年汉子露出憨厚的脸道:“是的,我要买柴。你的柴火怎么算?”
“一捆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啊!”中年汉子脸上的表情转为惊讶。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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