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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见她突然落泪,还真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寻常姑娘家,他还不觉得怎样,但从扬州一路上来,他很清楚她的性子,她不是遇事便会哭哭啼啼的姑娘,也就是因为如此,她这一哭,反教他乱了方寸。
唉,心神都被她牵着呀!
萧靖自嘲的笑了笑。她这次受伤中毒,才真的点醒了他,让他知晓自身的心意,明白自个儿是真的爱上了这位、战家大小姐。
但愿……但愿那块玉玦不是她的订亲之物,但愿她还没订亲才好。
不过,他其实怕的也不是她订了亲,他怕的是……她心里己有了意中人。'手机电子书网炫ǔмDтχт。сοм书网'
想到她护着青玉玦的神情,萧靖双瞳一黯,搂抱她的双臂不由得紧缩,决定等祁士贞一到长安便向战家提亲。
她爹死了,但祁二爷应该能为此事做主,反正男未娶、女未嫁,就算她里的订了亲,经过这几天和他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加上她伤在左胸,是他帮她吸的毒、治的伤,她也只能嫁他了。
不可否认的,他在带着她离开白马寺时,心里就已经打着这个主意了。
战家船队本该昨晨开船,但她没走,反而于午时出现在白马寺,虽然知道这也许只是巧合,她可能是临时起意想去上香,可他却宁愿想成是老天给的机缘,是月老将他俩牵上了红线。
萧靖自信满满的想着,他才是她的有缘人,至于那位身分不明的意中人,他会想办法搞定的——如果真有那么一位仁兄的话。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不只会是她的有缘人,也会成为她的意中人!
※ ※※
在近日辛苦赶路之下,长安终于近在眼前了。
战青背靠在萧靖怀里,身子直发冷,她望着远处巨大的城廓,脑子里管昏沉沉的,却仍有思绪在游走。
不知为何,她这两天老是想着他,那一日醒来,他温柔的喂了她一碗清粥,半点不提她前夜的失态,好像那事没发生一般。
她也很想装成没那回事,可惜红肿酸涩的双眼不容她自欺欺人,一再提醒她自个儿在他怀中哭了一晚上。
真是丢脸……
战青慨叹口气,虽然这样想,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背靠在他怀中,她想起这一路上,他一直对她嘘寒问暖、温柔呵护,而不知从简时起,她对他没了戒心,也没那么讨厌他了。
还有,地也没她当初所想的那般瘦弱,在她靠了这儿天之后,她当然知道在他那袭儒衫之下也有一副厚实的胸膛,而非她早先所想的皮包骨。
好像从爹爹去世后,她就再没这般依赖过他人了,就连爹爹在世的最后几年,因为继承的问题,父女俩总是事执不休,她几乎不曾再向爹爹撒娇,更别提是去依赖。因为无论是什么情况,她总觉得去依赖爹爹便是表示自己没用、没能力;依赖和撤娇在她心中成了“示弱”的同义词,久而久之,这两个词汇她再没用过,也没想过,只是搁在心底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教她几乎这忘了其中的意思。
不想承认呵!
望着长安越来越近的城廓,战青缓缓闭上了眼。她其实真的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这些年来她争得好累,争得好辛苦……
为了不甘心,为了争那口气,她拒绝被人照顾,也忘了被人呵护的感觉。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紧绷着,直到这两日迫于无奈不得不放手,她才重新抬回那彼还忘的轻松,依赖着他、相信着他,安心的蜷缩在他怀中,任他打理一切。
她莫名的产生一个念头,觉得这样披人呵护着过一辈子也不错,也难怪世上那么多女子安于家中坐……
是否她过去的想法真的错了呢?战青不由得这么质问自己。
。争那么辛苦是为什么呢?为了什么……
战青恍恍惚惚的想着,还没理出个头绪,长安城便到了。
※ ※※
长安风云开东厢客房
“怎么样?你有办法解这毒吗?”萧靖担心的问着在床旁替战青把脉的男子。
他们日夜兼程的赶来,谁知他想找的那位前辈却不在,只见着了他的高徒宋青云,但他却是名瞎子。虽然说之前他曾在风云阁住了将近一年,亲眼见过宋青云的医术,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事情一牵涉到战青,他就觉得万分不安。
“放心。”宋青云微微一笑,收回把脉的手,回身对着萧靖道:“师父早先研究过蓝孔雀这种存心害人的毒药,正巧于月余前将解药炼成,留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