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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然而笑,“这么大的风,别出去了。婉然有件斗篷在本宫屋里放着,你去取来穿吧。”
那是一件白貂的斗篷,本不是婉然的。那是宏晅围猎回来差人送给我的料子,碰巧婉然进来,笑赞了一句:“呀,好棒的料子,做斗篷一定好看。”
我和她都是从太子府到宫里,从小见惯了各色珍品,很少见她面对什么物件眼里会有这样的赞许,碰巧那时她生辰又近了,我便找了个由头将她支开,转身吩咐临近说:“交尚服局做件斗篷来,按婉然的尺寸做。”
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她不配。不是不配一件貂皮的斗篷,是不配我待她这样好。
我一直站到了天亮,竟没有丝毫累意。
“让开!”一声断喝,我怔然抬头望向月门,竟是怡然,“再敢阻拦的,莫怪事结之后我这个宫正以权谋私!”
她和看守的宦官争执着,这是个颇有效果的威胁,谁也不敢得罪宫正司,不然不一定会怎么死。
几个宦官犹豫了一瞬,默不作声地退到两旁。她还不忘狠声又叮嘱一句:“都听清楚了!我今儿个没来过!”
她走进来,我回身往里走,她声音惊疑:“姐姐?”
“你不该来!”我厉然道,“这个时候最不该来的就是你。”
“怎么顾得了那么多!”她追进来,拦着我身前,“姐姐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心中一冷。
“陛下昨晚传了婉然,你知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
这一步还是来了。她自是会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张安骅的死、我在避子汤一事后做戏复宠、我的假孕……一桩桩一件件,击碎宏晅对我的全部印象。
哦……她那么聪明,自然也知道如何巧妙地避开我对宏晅感情的转变,让他觉得我从头到尾对他都只有算计和利用。
任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也敌不过她的“招供”。
“姐姐!你说句话啊!”怡然焦灼地拉起我的手往外走,“你跟陛下解释去!”
我一愣,随即挣开她,静默不言。她更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徐徐一叹,轻缓地摇头:“我没的解释……婉然说的都是真的,我见了陛下,又能说什么呢?”
正文 153
郑褚亲自到簌渊宫传达了圣旨。之所以说是“传达”,是因他并未宣读;只是交给了我而已;我也没有跪下接旨,平静地打开;一字字读完;卷好。
郑褚一喟:“娘娘,您要体谅陛下的难处。”
我浅浅笑着,颌首答说:“是;我明白。”
“娘娘可想见谁么?”他问我。
我思索良久,缓然道:“婉然;还有静妃。”
他遂一躬身:“诺,臣会转达给陛下。”
我端坐在明玉殿正殿里;遣退了所有宫人。一个人独自等着;不知先到来的会是谁,不知婉然还有没有胆子见我。
殿门被打开,阳光照进殿里,有些微微的刺目。我缓了一缓,定睛看向来人。
呵,她比我想的有胆识。
“坐。”我淡淡吐出一个字,她也不多话,安静从容地走到我对面的席上坐下。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和十几日前没什么区别,我却再对她露不出哪怕一丝半缕的笑容。
婉然,和我一起长大的人,我视作亲妹妹的人。即便是我的亲妹妹回到我身边后,这样的亲昵仍未改变。
“你什么时候成了静妃的人 ?'…87book'”我直截了当地问她。
她笑了一笑,幽幽道:“我从来不是静妃的人,我们只是联手而已。”
我又问:“为什么害我?”
“姐姐……”她一开口,我即是一声冷笑:“这称呼,免了吧。”
我听着恶心。
她微有一滞,思忖片刻改了口:“婕妤娘娘,还记得‘御前三然’的日子么?”
我点头:“当然,此生难忘。”
“御前三然……”她玩味着四个字,一声轻笑,“从来都是你和怡然说了算,我不过是也占了个‘然’字,拿来凑数的,是不是?”
我一凛,蹙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又一声轻笑,透着愤怒显得有几分妖娆,“从潜邸到宫中,有什么事,你头一个想到的不都是怡然?怡然也是一样。你们不要了才是我的,从来不会头一个轮到我。”
她看着我,笑意轻蔑:“知道么,我时时在想,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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