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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
澹台月笑得眉梢眼角都染了风情,唇上沾了茶水盈盈晶亮截了我的话头:“萧萧有这份心就好,以后,本院柴薪之事为师就放心交于你了。你去跟厨上的风三姑说一声便可。”
我干笑一声僵住,澹台月懒洋洋抿了抿唇,放下茶托,支个身躺下假寐去了。我苦着脸去了厨上,风三姑虽然常年住山上,但只干些杂务,并不算本派正宗弟子,她听说后十分爽快地把我领到后院,指着那三间大仓房道:“这都是堆放柴薪的,如今都空了,山上很快就会进入雨季,院里等着用,乔姑娘尽快充好柴房才是。”
我的心肝肺扑通通掉了一地,腿肚子抖几抖,终于一屁股坐地上,师父,你好狠。这三间柴房可不有百二十平方的面积,叫我砍到明年怕也堆不满。
风三姑笑得前附后仰,一把将我从地上拖起来,拉到后山的崖边上,指着下面道:“乔姑娘不必担忧砍柴之事,本门中常有弟子在山下砍柴,你只需从此处下去,到那边邹峰上,把木柴搬上来便可。”
我嘴角一抽:“你说的轻松,运上来?这么高的山,又这么陡,我这么爬一天能打个来回吗?”
风三姑笑眯眯打量我几眼:“乔姑娘何必客气,掌门亲自教出的高徒,这点路程哪会放在眼里。”
我呲牙干笑,一句回驳的话都说不出。想了想,回头又去找澹台月,求道:“师父,你看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嫡弟子,山上多少人都看着呢,若是我背着柴火一天都爬不上来,岂不丢了你老人家的脸面,不如这柴薪之事就另派个人吧,待弟子的轻功练熟了再说。”
澹台月打个哈欠,笑得如沐春风:“萧萧是我亲自教出的好徒弟,怎么会给为师出丑呢。一天爬不上来,就爬两天好了,哪怕你花十天时间上来,为师也不会责罚你。”
我哑然无语,脚底发晕地回崖边。奶奶的,这山上的人当初是怎么上来的,一条路都没有,难道个个都是爬上来的?望下望一眼,我头晕目眩,山风吹啊吹,我跟着晃啊晃。颤颠颠望一眼上三竿的日头,一咬牙,爬就爬,了不起啊!姑奶奶我豁出去了!哼——我明天再爬。
我大步回去,半路上遇见子良,他远远跑过来,一面拍胸膛喘气一面道:“小师叔,风三姑要我捎话来,说柴火不够烧到明日的了,要你赶紧下山运些柴来,还有,明天早上,秦公子的早饭还等着小师叔做好了送去呢。”
我嘴角抽搐半日,咬牙,再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知道了。”拐头回崖边,拽着藤条胆战心惊往下爬。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脚底下是深渊!
日落的时候,我刚爬到山崖山腰,已经没了力气,望望下边,仍旧路漫漫其修远兮,我悲凉地叹口气,江月,我看我爬到后天也回不来。肚子饿得咕噜噜叫,我忽然发现,竟然没带干粮!
人猴不了仇
没有干粮不要紧;最糟糕的是;马上就要天黑了。大白天都爬这么难,黑灯瞎火的我再爬,可不是往山底下掉吗?
如果等到天黑了还困在半山壁上,上不得下不得,连个坐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半夜三更万一我去梦周公,不小心跌下去,那等秦小公子闭关一出来,岂不立刻成了鳏夫,他那么美貌的一个小公子,追的女人何其多,保不齐我要戴绿帽。
我咬牙再咬牙,试着按澹台月教给我的轻功心法往下跳跃,光线逐渐暗淡下来,我不敢分神,可还是好几次落脚不闻跌落下去,擦着石头抓住了山壁上的石头才保住小命,身上肚皮上都火辣辣地疼,师父,算你狠,若是徒儿我的命就报废在这,看你伤心不伤心。
性命攸关,我不得不专心置志,渐渐跳跃得熟练起来,摸住了准头,跳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脚挨地的时候,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我的夜视力如此之好,幸亏天上还有月色,总算借着天光也能看清地形。
我不知道柴堆在何处,闷头往邹峰方向走,果然在山脚看见一堆柴薪,我摸摸饿扁了的肚子,叹口气,打一小捆扛上,回去。
我的力气下山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现在是手脚无力,但是也没办法,总得要上去。下山时跳,上山时候就是蹿了,我觉得我很像一只山猴,蹿来蹿去,大多都蹿成了空,七碰八磕,抓着藤蔓算没掉下去,最后我实在没力气了,就吊在半空喘气。
这时旁边冒出一团黑影;看样子真正的山猴出现了,它敏捷地吊在一根滕上,丝毫不费力地蹿了上去,然后炫耀似地拽着藤条轻巧地荡秋千。我不服气地哼一声,跟着它的动作跃上去,却还是错了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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