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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揪住,我努力地仔细看,眼前却迷茫一片,我无力地大睁着眼睛望素问,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遥远的狼吼声也不曾听见,素问艰难地张口,嘴巴一开一合地说着什么,这些都无关紧要,我没听见,我真的,没听见。
布帛上说明公子接到我要接他去团聚的消息,开心得一夜没睡,打理好了行李和包裹,第二日还高兴地去跟柳叶和越家人告别,回来就接到宫中凤后传召,素日相熟的几位皇子和公子设宴与他送行。闲话到傍晚从宫里出来坐上轿子时,越明还春风满面精神熠熠,吩咐早些回去查看行李,明日早早起程。谁知到了府里越明刚跨出轿子突然倒地,就,就没了。
暗卫说是被下了毒,毒是抹在筷子和杯沿上,因为筵席由凤后布置,参席的有皇子,还有好几家大臣家的公子,以及几位已经出嫁的大臣夫郎,现在还没查出是谁下的手。凤后已经将所有涉及宴席的宫人囚禁盘问,有两个宫人当夜上吊自缢。
素问悲伤的脸凑近来,拧着眉毛嘴巴开开合合,黑暗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一切,我捂住心口,气血翻涌着涌上来,我体内的真气走岔了筋脉,茫然倒地看素问,脑海里混沌一片,没有意识,真好。
素问惊恐地封住我百汇穴,她突然一怔,飞快奔出帐篷,接着脸色煞白地回来,大声说着什么,她顾不上收起帐篷,把给越明准备的几件衣物迅速打成捆撂上马,挟住我飞身上马,寒风里,身后有什么东西黑压压地追过来,仰头长长地嚎叫,黑夜里闪现出无数绿油油的光点,然后是什么撕咬着牙齿扑上来。
有马的悲鸣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什么东西热热地溅到我脸上,那畜生散发着恶臭的牙齿几乎就在眼前。我平静地看它张大的喉咙,看呵,死亡只是一瞬间,我连越明都没有保护好,如果越明不是我的人,越明就不会死。
这个世界我留恋的东西一个个地消失,秦江月离开了,现在连越明也不在了,活着有时候比死亡还要艰难,人清醒地在这世上痛苦,还不如永远沉睡,一了百了。
跨下的马受了伤,跳跃着狂奔,素问一手挟着我,一手拼命抵挡狼群的撕咬,马终于扑通倒地,素问带着我倒地,我的肩头忽然透雇钻心地骤然一疼,热热的血喷出来,素问惊恐间手起刀落斩了那畜生的头,她的臂膀被撕下一块,血肉模糊,紧紧地护着我。
素问奋力挥舞着剑,但是,没有希望了。如果有马,也许还来得及,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我能开口,我想告诉她:你走吧。
有晃眼的光芒骤然照亮周围,烟火的气息冒出来,狼群受了惊吓,惊慌地后退观察。有三个人骑着马奔过来,高喝:“走!”
素问在火光里回过头,有一个人突然发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一把将我从素问怀里拉上马,疯狂地勒着我,我听错了么?他叫的是“萧萧”。
狼群谨慎地聚拢来,又一枚东西炸开,烟火四溢,素问跃上另一匹马,在黑夜里,几匹马顶着犀利的寒风拼命奔跑。
那个人把我勒得很紧,紧得好似我随时会化做烟尘消失,模糊间,我在他锁骨间好象嗅到了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好象春天里阳光的味道,那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挺拔清秀的身姿,瘦得烙人,在黑夜里紧紧地依偎着我。
以后的几天,我时昏时醒,体内的真气到处乱窜,开始发高烧,经常梦里瞧见前世。
有时候看见老妈呆呆坐在家里沙发上,有时梦见和同寝室的上铺吵得脸红脖子粗,有时候听见数学老师唧唧歪歪不停地讲数据的排列。有时候也看见有个人焦灼地努力灌我汤药, 那么苦的东西,我自然不肯喝,又昏睡过去。
再瞧见老妈的时候,我苦涩地笑了笑:“ 老妈,你猜我去哪里了?那地方的人好奇怪,不过我喜欢那个秦江月,骄傲得不得了,可是他们都走了,我想回家了……”
老妈并不搭理我,我的体温太高,渐渐地也不觉热了,后来有什么引导着我体内的真气,慢慢平顺了,我的意识有些清醒,偶尔睁开眼,看见烛火跳跃下床前有个人影,眉头锁成一团,很单簿的身子抱着我,我勉强笑了笑,问我是不是快死了。
那人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苦涩的很。他说我欠他一条命,他让你死的时候,我才能死。我笑,不理他,继续昏睡。他倔强地抱着我不肯放;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
我醒过来时;睁眼模糊看见床帐,身下是结实的塌,有一瞬间,我以为过去的种种都是我的一场大梦。越明没有死,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在山寨里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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