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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此不会武功,倒也是武林一大奇观。你练功走火入魔,怎地别的没忘,倒把傍身的武功给忘了。”
我咽口唾沫,干干一笑,模糊道:“我也不知,大约是筋脉受了损伤,有些事情我记得很清楚,有些事情我根本没有半点印象。”人心虚的时候果然是会冒汗,幸而秦江月不再追问。
地牢里黑不见光,也不知道被关了几天,只是每隔几个时辰,都有人抽开顶上的吊板送饭进来,地牢里阴寒得很,我竭力用体温给秦江月驱寒,却作用不大,他的伤处现在无法换药,怎生也不能受湿寒之气。
秦江月教我运功心法,引导内力。我本来对武学上一窍不通,学起来很是艰难,被秦小公子皱眉说了无数次如此愚笨之人怎会修到第七层之后,终于能运功调息,将废弃许久的内力运行周天,逐渐疏通筋络,我最欢喜的,却是能运功御寒。
据秦江月讲,凌云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密传的盖世武学自成一体,极是灵动高深,传说已经能叫人白日飞升化仙而去。山中弟子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一般与世无争,在江湖中很受尊崇。
说到此处,秦江月嗤地一笑:“就是你一个例外,竟出了一个笨蛋。”
我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那,凌云山上的人一定有办法帮你恢复武功。”秦江月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倏地回头瞧我,黑暗中都能瞧见他明亮的眼睛,璀璨夺目。
逃脱
关了很久,不见大娘,想必我这条命颇值钱,她必是舍不得杀我,于是很是安心地蹲在牢里混吃喝。
只是那饭菜里都放了上等的软筋散,我和秦小公子明知内里有文章,也只能一口一口咽下去。
地牢里没有光线,不知晨昏,只管是困了便合上眼打盹。我睡醒的时候,发觉秦小公子的胳膊腿在我怀里不安地扭来扭去,我问是怎么了。
秦江月沉默半响,别扭道:“身上痒。”
算算天数,秦江月身上的伤处也该结疤了,痒是好事情,但是那股钻心的痒劲,却的确是难挨,挠又挠不得,掐也不能掐。
我在黑暗中抚上他的脸,摸索到他的眸子,秦江月的眼睫长得叫人嫉妒,又浓又密,眨起来跟小扇子似的,在我掌心里扑闪,好像脆弱的蝶翼。我眉开眼笑:“没事,伤快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秦江月哼一声不答理,我捧起他的头,凑过去轻轻地吻他的眼敛,秦江月颤了颤,软了身子,也不再扭胳膊腿。
头顶上一阵响动,木板被抽开,探出个美貌少年来,冷笑道:“你倒风流快活,该上路了!”
被人提出来的时候,强烈的日头曝得我眼酸泪流,揉了半日才瞧见物件。看看院子里头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具尸首也不见,连外头停的几十辆货车都不见踪影,唯一扎眼的便是我的加宽马车,已经被修好,华丽丽地停在院中。
大娘正指挥梅和兰两人往里头摆东西,连拉车的马都换了匹趾高气扬的,旁边树干上还栓着四匹,啧啧,看那膘肥马壮的模样,看那镶金的马蹄铁,大娘真是有钱。
风骚的宋阁主并不在,院子里连押我们出来的少年在内也只剩下五个人,正是花影和梅,兰,竹,菊,不见姚子玉和冷千秋在何处。
那叫花影的少年不屑地丢开我,我立刻无力地摊倒地上。片刻又有个少年扔出来个人,柳叶从地上爬起来,衣衫凌乱,她抬头瞧见我,一怔之下欢喜地叫:“三娘,你还活着!”
我干干扯出嘴角露个笑,此时的确还活着,过会便难说了,瞧他们这情形,怕是要坐我的马车赶路,我们这批人也就该打发上路了。
大娘忙活完,吩咐那两个搬东西的少年随她上马车,押柳叶出来的少年脚踢了踢柳叶,不耐烦道:“磨蹭什么,上去赶车去!”
柳叶张了张嘴,看我们一眼;愣愣低头站起身上马车去,大娘掀开帘子朝我们这瞥一眼,皱眉道:“把他们两个绑结实了拖马车后头,茱萸,花影,你们几个骑马跟他们后面看着”。
我大惊,大娘,算你狠。我和秦江月都是软趴趴的无骨猫,这么拖到马车后面溜地走,是马跑得快还是我们的软腿溜得快?不死也没气了。
秦江月无力地倚着我,忽然冷冷一笑道:“二头领程大娘,别来无恙?”
正上马车的大娘怔忪了一下,骤然变了颜色,回头厉声喝道:“你是谁?!”
秦江月慢慢地绽开一抹笑:“二头领贵人多忘事,连故人都不记得了?”
大娘的脸此时好看得紧,惊疑不定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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