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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厚颜请教这曲调的名字?”
两人一问一答出了院子,向不远处的荷塘走去那中年的男子道:“这曲命为《追忆》乃前朝的一位姓冷的名士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所作,因为时隔久远自然不再流传。当初我也是在一本杂谈闲记中无意中寻到此曲的谱子。”
钱浦不禁想起当年交自己吹笛子的那个温和的少爷,忽然宛然一笑道:“不知可否与小弟我详说一二?”
“《追忆》者难寻也,想是这曲中所寄之情,或许当年错过无尽的悔恨之意,或许是天人两隔的永痛,可惜对于这曲的记载也只有一个名字与一句楔子……”话到此处他不禁有些怅然。
钱浦却带着几分仰慕道:“果然是我孤陋寡闻,却不知这曲子还有这般曲折。”
“或许是感之深情吧!当初我也未尝有这般体会,只道是这追忆二字太过空洞,只当是文人的闲来感怀。如今才知这曲中之情,悸动之处皆出自与心而非一言一句而能……”话到此处,那中年男子眼睛有些红润拿出袖子里的丝帕轻轻擦拭。或许已经习惯了李贞这个性情中人的放荡不羁,或是纵情高歌或是捶地而哭,钱浦只是默默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两人月下闲聊,从远处官道上传来急速的马蹄声打断了这一片平静。
“前方何人,见到军旗还不让道避讳!”两人忽然被不远处的一声高呵惊吓。钱浦见那马迎面朝着两人冲来,赶忙拽着中年男子的衣袖欲要躲避。却不知慌乱之中,他却忽然挣扎道:“我的丝帕!”
钱浦拽着一个男人本就吃力,见他忽然撇开自己要去捡那遗落在官道的丝帕更是焦急的喊道:“小心!”
见那几匹马在月下猛然见冲了过来,钱浦亦是一惊赶忙道:“兄台别捡了,保命要紧啊!”
只是一瞬间,钱浦吓得本能的呆在路旁。见那马蹄马上就要踩在中年男人的背上心中甚是着急,却也只是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惨剧的发生。
忽然高大的白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月下那骑在马上的年轻男人拽着缰绳马身半立在空中。马下的中年男人更是愕然的看着这一幕,钱浦却赶忙松了口气将他拉到路旁跪在地上赔罪道:“还请您恕罪……”
那高大的马儿前蹄落地,后退了两步马上的年轻男子微微低下头打量着眼前的两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挡我的路!”
钱浦一听赶忙惊恐的解释道:“我们只是上京赶考的学生,更不敢挡您的路。只是这位兄台的帕子落在地上,一时情急才冲撞了您!”
“学生?今年恩科的殿生?你们不好好温习学业,大晚上的在这深郊野岭的做什么?”他见刚才马下那个果然拽着一方丝帕,平和了几分语气问道。
“今日是亡妻的祭日,无奈学生家资单薄……只能以曲来祭亡妻之情。这位小兄弟好心提点我莫要扰了大家的功课,所以才寻在这僻静之处。我们都是爱曲之人,所以不免彼此请教一二。”终于钱浦身边的中年男人恢复了神色,脸上冒着汗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既是这样,你们又是哪里人士?”那马上的年轻男子忽然对眼前两个学生感了兴趣。钱浦便拱手行礼自报家门道:“回禀大人,学生乃南边泙洲人士……”
“涠洲虞氏……”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答道,却让钱浦不禁一惊的望了他一眼。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落魄之像的居然就是在史学上颇有见地的涠洲名士虞南山!此次虽然是恩科对选拔的名额颇有放松,却也每洲只取十三人。这虞姓又是小姓,此时他的身份自然是虞南山没错了。
那马上的男人却不似钱浦那般惊愕,只是平静的道:“虞南山,钱静之……果然本王马下的亦不是俗物啊!”
听到本王这个自称,钱浦却一愣忽然不敢答话。本朝为了避免皇储之争实行秘密立储制,自然外臣不敢与任何一位皇子有过多接触。一旦新皇登基,如果站错了阵营后果可想而知……
那马上的男子好像也知道两人此时的顾虑,便扬起马鞭挥手道:“今日之事恕你们无罪,这月下一别也只当我们都没有见过!”话毕那男子带着几个侍从扬长而去。因为有了此事的缘故,钱浦与虞南山忽然多了几分亲近自然不再话下。
第二卷 第二章嘉和元年秋。殿试
只说那一日之后隔了三日便是恩科殿试之日。钱浦由于李贞的打点在前,自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就入了考试的宏德殿。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钱浦或许没有了曾经那种金榜题名的期待。这几日与虞南山请教学问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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