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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那张无限放大的脸,那对乌黑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哀伤。
“乔烨,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现在眼神变得这么苍凉?”陈镜生柔声道:“是因为我把你弄疼了吗?”
乔烨摇了摇头,道:“真的很苍凉?”他努力笑起来,秀丽的五官粲然生花。陈镜生也笑了,他近乎痴迷地看着乔烨,乌黑的脑袋后是铅灰色苍茫的天空,一望无垠地伸展。陈镜生修长的手指伸进乔烨柔软的黑发间,捧着他的头颅,二人唇齿缠绵。风拂动草叶,在耳畔低语。
也许是因为风太凉,也许是因为吻乱了气息,陈镜生咳嗽起来,他拼命咳嗽着,推开乔烨,忽然咳出一口鲜血,瞬间草叶上留下数滴殷红。
陈镜生愣住了,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指,触摸叶片上的血迹,嘴里喃喃着:“我是怎么了?”他迷茫地看着乔
烨,才发现乔烨的脸色惨白。
忽然,荒野上响起矢野泽人阴冷的笑声:“呵呵,镜,你还真是痴情,一句我爱你,你就什么都可以原谅,你还真是个大傻瓜。”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陈镜生怒视着矢野泽人。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个矢野泽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着他。
“我不干什么啊,我只是想来提醒你一句,Datura是要被送到暗夜去的,你玩玩就好,别再上瘾了。”矢野泽人锐利的目光直刺陈镜生的双眸:“可是我更希望……我有点等不及想看了……镜,知道为什么你最近身体特别虚弱?为什么刚才你会咳血?”他笑着看着陈镜生染血的嘴唇。
“为什么?”陈镜生不安地问,矢野泽人的目光里,有种嗜血的快乐和期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在隐瞒着什么。
“哈哈,Datura,我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你。”矢野泽人对着乔烨残酷地笑着:“你来告诉镜为什么好不好,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虽然有些残酷……”他狡猾地眯起眼睛:“但是不得不说对不对?趁着我们的镜现在脑子还清楚的时候。万一哪天……”
“到底是什么事?”陈镜生打断矢野泽人,他烦躁。
“哦呀,镜,你现在着急了,之前我都有叫你去医院检查,你却不以为然,做父亲的一直都有关心你,是你自己不当心……”
“你快说!”陈镜生一声大吼。
“镜,不要生气不要着急嘛,还是让Datura告诉你吧,他的身体,他自己更了解。”矢野泽人又看乔烨。
陈镜生于是也转头去看乔烨,后者却已抢先说道:“Datura的身体是剧毒的。”乔烨的声音很低,他低下头,颤抖着眼睛。
什么?什么有毒?
“陈镜生,我的身体是有毒的,你之所以会变得虚弱,是因为中了毒。”乔烨又说,声音也在颤抖。
陈镜生不能置信地看着乔烨。
乔烨,你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陈镜生摇了摇乔烨的肩膀。
“陈镜生你中了我的毒,你变成这样是我害的!”忽然乔烨挣扎似的大吼了一句,垂下头不再言语。
“什么毒?乔烨,你到底在说什么?”陈镜生近乎疯狂地摇着乔烨的身体,摇得他泪水飞溅开来。
乔烨只是咬着嘴唇,直到发白仍只字未吐。
“哈哈,说呀,怎么不说下去,Datura,告诉镜,这种毒无法解除,会慢慢侵蚀他的身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很悲惨地死去。”矢野泽人残忍地笑起来:“我的镜真可怜,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啧啧。还是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
陈镜生看着乔烨,目光渐渐没了焦点。
“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喃喃着:“乔烨,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那么恨我吗?”
“不是的陈镜生——”乔烨正要辩解,忽然陈镜生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如喷泉一样涌出,瞬间染红了衣服和身下的土地。
乔烨愣住了,飞溅的血色中,陈镜生像是挣扎在一滩火焰上。
许久他才想起,大喊来人救命。矢野泽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镜生摇摇晃晃站起,一边咳着血,一边朝废楼走去。苍茫的天空下,他清瘦的身影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陈镜生,你要去哪儿?”乔烨在后面大喊着,想去扶他,可是因为一条腿不能动,力不从心。陈镜生猛地甩掉了他的手,乔烨摔倒在地。
“陈镜生!陈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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