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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中间发生了什麽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间教堂里。有一个医生在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穿著白色的教堂圣袍,像天使一样,他说你受伤了,在这里好好养伤。」
神父看著他,「这个男孩子就是关路可。」
神父说关路可救了他,让他留在了教堂,养伤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在教堂里听教士布道讲经。
一开始听到只觉得真是好笑,後来越听越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终於有一天他自己去找神父忏悔。他原以为自己一定是罪不可赦,却没想到神父说他的罪行会得到宽恕。
他就这麽信了教。
「说起来似乎很神奇,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原本截然对立的东西也许也会相互变化。」
神父看著他,慈爱的面容让人无法相信他刚刚所说的就是他自己的过去。
「很多东西到底应该是怎麽样的,也许只有上帝才清楚。人,本来就很渺小。想要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改变什麽,最终呢,会发现还是命运在改变人。或者就像那首诗说的,世事一局棋,输赢由谁定?就算有人能定你的输赢,你怎麽知道他背後有没有别的力量也在影响,甚至操纵他?」
方裕安沈默了很久。「难道我就任由摆布?」
「裕安,你只要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就够了。别的,我也说不出什麽来了。」
相爱相杀 第十七章
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
那他现在该做什麽?
方裕安想了很久,终於决定接受复职调查,却没想到,那个程序简直要把人烦到死。同样的问题,反复地询问、反复地询问。但他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这是他应该忍耐的。
方裕安又接受了一次复职调查,繁琐的程序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问题让他有些不耐烦,他又重复了一次那天晚上到第二天清晨他都做了些什麽。
「你说你在医院附近时在抽烟?」
方裕安并没有深究对方这个问题的目的,随口应了一声是。
「可前几次你都说你是只站在那儿,没有提到抽烟。」
方裕安看著对面那个负责审问他的人,一言不发。
「作为警方卧底,记忆力难道不是你的基本素质?如果这样的细节你记不清,将来你在法庭上作证的时候怎麽会被法官……」
方裕安霍地站起来,看都没看对面审问他的那些人就走了出去,留下那些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还有些恼怒。
「方裕安!」刘警司叫住了他,问他调查的情况如何。
方裕安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刘警司叹了一口气,拉著方裕安进了办公室。
「裕安,虽然人家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有时候有些人辛辛苦苦却什麽都得不到,有些人又会不劳而获,可我们也不能因此就不做事了。」
刘警司看著这一个多月来迅速消瘦下来的方裕安,惋惜而无奈。他知道,任务结束了却又要接受警察局内部的调查,那种来自同事的否定会让人更加愤懑和难过。他和局长争辩过很多次,却每次都被轻率地打发了。
方裕安对刘警司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这个样子让刘警司都有些不忍心,走过去坐在方裕安身边,刘警司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方裕安。」
方裕安看著他一向信赖和敬仰的刘警司,「Sir,您还记得入职时的誓言吗?」
刘警司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我一直记得。」方裕安站起来,立正,右手抬起敬礼,缓慢而清晰地重复著当时入职时的誓言。
「我於今日宣誓就职,以警务人员身分,愿竭忠诚,依法效力。我愿遵守、维护、并维持香港之法律。我宣誓以不屈不挠、毋枉毋徇之精神,一秉至公,励行本人之职,愿绝对服从本人上级长官之一切合法命令,此誓。」
誓言并不长,方裕安很快就背完了。他停下来,又重复了一次最後的两句话,「我愿遵守、维护、并维持香港之法律。我宣誓以不屈不挠、毋枉毋徇之精神,一秉至公,励行本人之职。」
刘警司注视著方裕安。
这段不长的入职誓言他很熟悉,每年新警察进入警局都要庄严地宣誓一次,可是太熟悉了,他从来没有去仔细想过这段誓言。现在听到方裕安重复著,他也忍不住在心里跟著重复了一次。
想想这段誓言,不屈不挠、毋枉毋徇,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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