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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佾剑阵!”珂月眼皮一跳,她曾多次听天明提起,当年儒家如何以六十四人的八佾剑阵围剿春老,如何功败垂成。万万没想到,这向来无敌手的剑阵,如今却要用来剿杀自己。“看来这对夫妻无论如何是要留下我的性命。”珂月不敢轻敌,将黑剑从白剑中抽出,双剑在手,严阵以待。
这一头,刘毕听到“八佾剑阵”四个字,也是脸色不善。他知道邵广晴、紫语夫妻,因自身武功不入上乘,所以对这可说是保命的八佾剑阵多有用心,经过数年的操练,八佾剑阵已臻至完善;自己虽说也精通此阵要义,能不能保住性命倒也难说。
“子曰:大学之道……”邵广晴执剑在手,崔动剑阵,口中领头念道。
“在明明德。”
“在亲民。”
“在止于至善。”随即有六十三名弟子,口念诀要,跟随掌教,分列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行。其中平天下由邵广晴亲领,其余七行则由杨安远、赵东腾、张宝、唐翼如等邵广晴的心腹弟子率领。珂月不知道这剑阵的精奥所在,但早已听闻八佾剑阵的厉害,心中颇为害怕。“还是逃走吧。”珂月右手白剑拔开张宝与四名弟子词来的剑,左剑从右下腹划出,又拨开唐翼如等人来剑,状如天鹅展翅。她表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不断提醒自己,据荆天明所言,这八佾剑阵一经展开,便如海潮拍岸,一波接着一波;如非敌人身死,不能罢休。
“要走就趁着现在。”珂月使出临渊剑法中的“吞花卧酒”,在地上翻转三圈,双剑急刺三十二下,剑剑刺向赵东腾那行弟子的下盘。赵东腾并不贪功,谨守剑阵纲要,当即率领身后七名弟子向东南方向退却三步。趁着邵广晴抢上、补位之时,珂月左手黑剑猛然执向地面,其势猛烈,只将半根黑剑都没入了地。珂月右脚踏上黑剑顶端,借着黑剑弹力,便往右前方空中突出,正是珂月拼着舍弃黑剑不要,也要先行脱出这剑阵范围。
紫语在一旁瞧的仔细,鱼儿好不容易撞近网中,哪能轻易让珂月全身而退?紫语冷笑一声,抽出腰间宝剑,也大声念动口诀:“子曰: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
“在亲民。”
“在止于至善。”
珂月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片刻之间,以至于为首,米六、颜可直、鲁回朗等儒家弟子为辅,竟然又结出另一个八佾剑阵。紫语念动口诀,转动阵式,也不去追击正逃走的珂月,反而是倒转一十六柄长剑,经向刘毕、端木鱼、万勃虞等所谓儒家叛徒刺去。“啊——”只听见刘毕身后发出一声惨叫,一名追随刘毕的弟子身上被刺出八个透明的窟窿,倒了下去。
珂月毕竟没有那么忍心,能坐视刘毕等人被杀。此时,他身在半空,直往右前方突出,要回头去救刘毕也是不易。珂月吐出胸中真气,借下坠之势向前翻滚,左袖中的矫金索朝下方激射而出,缠住了一名行进间的儒家弟子。那弟子被矫金索缠住,登时跌倒,珂月借着这一拉之力,才将自己又送回人群之中。珂月脚一沾地,忙不迭地施展杳冥掌法中的奇妙步伐,东突西蹿地往紫语处奔去。当他来到刘毕左侧,夺回黑剑,反脚踢开紫语手中长剑时,那柄剑距离刘毕左颊已只有寸许距离。
珂月此举,虽救了刘毕性命,但等于又自个儿投入这剑阵的天罗地网之中。只见邵广晴、紫语两人联手,发动两个八佾剑阵,一正一反,以阴一阳,将珂月刘毕等人团团围住。霎时间,只如深秋淫雨遍洒芦苇深处,东西南北四方到处一片白茫茫,一百二十八名儒家弟子的白衣白袍穿来插去。
紫语、邵广晴等待此刻多时,登时将剑阵收紧。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亮晃晃的长剑。紫语紧盯珂月,而邵广晴追捕着刘毕等人。“八佾剑阵果然名不虚传,好厉害!”珂月被被八个剑圈同时围住,闹得手慌脚乱,心中顿生悔意,“我真不该回来,回来只是平白陪着刘毕等人丧命罢了。”转头看刘毕那边时,刘毕等人在邵广晴的追杀之下,十来个人中已有一半丢了性命。
“糟!莫非今日要命丧此处?”珂月心中一馁,手上便缓。这八佾剑阵是何等厉害之物,珂月稍露空隙,随即遇险。鲁回朗手下八人,长剑疾走,险些削中珂月左腿;珂月转身拔足狂奔,明知万难逃脱,终也要试图挣扎一番,使出杳冥掌法中小巧挪移的步伐,不安常理的向儒家弟子撞去;被珂月撞着的儒家弟子,被弹出几步,旋即又回到阵法中。紫语情知珂月走投无路,只是企图窥探出剑阵的弱点,轻轻冷笑,调动阵法,以一招“日同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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