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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好痛!」他撞到背、祈未又压在他身上,让他痛喊出声。
祈未却在此时紧紧抱住了他。
比释怀高壮的身体,此时却像小孩一样攀附在他身上。
「祈未?」他怎么了?
「以后你什么都不必担心了,有我在。」他埋在释怀颈窝后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一字一句却清清楚楚传进释怀耳里。
「有我在……」祈未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要他们一辈子记住。
释怀落泪了。
从十一岁开始知道自己逃不出这样的命运时,他就不再哭了。因为哭是没有用的。没用的!无论他再怎么哭,不会有人来救他的!不可能的!
可是他却因为这样的拥抱这样的保证这样的温暖哭了……
他真的……可以留在祈未身边吗?
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吗?
***
深夜。
偌大的书房里传来黑暗与桦木交织的气味,沉重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祈未将自己深陷黑色真皮沙发上休息。他该睡的,但怎样都无法成眠。
释怀还在哭吗?
他会哭成那样,是很伤心的缘故吧?
他说他好久没有哭了。
竟然有人能忍受那样的苦楚——香烟灼烫的滋味可以烧焦一个人的皮肤巴?
闻到自己肉烧焦的味道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祈未无法说服自己入睡。
他满脑子只想着这些。想着释怀,想着他身上的痕迹。想着他要如何做,才能平抚释怀的伤心。
他说他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他却哭了。
祈未不自觉捂住心口……
当你的心脏还跳动着、你却无法相信自己仍然活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你宁可自已死去却又持续呼吸着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不知道。
从小没有受过任何痛苦的他无法体会释怀的悲伤。
为此祈未感到郁闷。
他根本不知道想死是什么样的心情,更不晓得要产生不得不死的信念需要承受多大的痛!
而释怀竟然清楚。
一个最需要保护的人竟然承受,最大的痛苦!
他说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说他的心已经死了!
「Shit!」祈未紧抓自己胸口,感到血液凝结的窒闷。
他没有自信能让释怀的心复活,因为他根本不能够为释怀做任何事。就连他哭了……
他都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祈未从没有一刻感到自己是如此无能。
眼睁睁看着释怀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掉,他却连「别哭」都说不出口……
「少爷。」
祈未抬起眼,望向这抹属于黑夜的身影。他想,他是来提醒自己:睡眠时间到了。从小这个名叫浅仓逤的男人就在自己身旁,无时无刻。
但逤却极少与他交谈。他只是奉爸爸的命令,保护祈家长男而已。
听说祈家与浅仓家有一段很深的渊源……那是好几代以前的事了。他只知道浅仓家一脉单传,生来唯一的使命便是确保祈家人的安全。
逤是浅仓第四十五代,生存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祈未。
但祈未完全不想继承所成集团,因此和老爸做了约定——
只要祈未在二十岁之前完全不动用浅仓逤,而能够确保自身安全及处理一切事务,那么二十岁之后,继承权便完全转移到祈祷身上。
浅仓逤的使用权,也移交祈祷手中。
在取得祈祷同意之后,约定生效,那年,是祈未八岁、祈祷七岁的时候。
这一路行来,虽然祈未遭遇许多危险——身为所成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光是绑架事件便不计其数,但祈未皆能安然度过……说起来,这也要拜他一身执照所赐。上起射击、空手道、合气道……下至游泳、飞行甚至茶道,他持有的执照大概一个箱子都不够摆。可见他的兴趣有多广泛了。
原本以为只要再一年——不,一年不到,他就自由了,没想到……
即使他再怎么厉害,地无法飞翔。
他救不了一个已经离开地心引力的人。
但逤可以。他知道逤什么都行。长年受训的结果,祈未知道逤救得了释怀。
也在他选择救释怀的那一刻起,牠的自由便被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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