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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虽然落在奏折上,但心思却全然不在奏折上。
容锦……北齐……
他相信容敬德不会为求脱身,说出这样荒谬的借口。但是,既便是容锦与北齐的那位护国公主有所瓜葛,眼下显然也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那自己要怎么做呢?
永昌帝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手里的奏折,他身侧的冯寿眼见快半柱香了,皇上既未朱批,也未将奏折换一本,不由便小心的瞄一眼,见是是吏部拟的巡视两广的官员人选的奏折,冯寿不由便在心里犯嘀咕。
这有什么好叫皇上为难的呢?要么打回让他们重选,要么就朱笔一批准了!至于这般左右为难,拿捏不准?
“皇上,人证带到。”
门外响起小内侍的声音。
永昌帝似是恍然回首,朱笔在奏折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个“准”字,将奏折一扔,淡淡道:“宣。”
很快,小内侍便把人带了进来。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起,容敬德和容宜州勃然变色,两人齐齐身侧跪伏于地的男子看去,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长富!?”
御案后的永昌帝对上容敬德和容宜州反应,诡谲的眸中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他对容锦说道:“容锦,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回皇上,是的。”容锦恭声应道。
永昌帝点了点头,回头对大惊失色的容氏父子二人说道:“两位爱卿,永宁郡主说的这位人证,看你二人反应,想必也是熟悉的吧?”
能不熟悉吗?容家的世仆!
容敬德哆嗦着唇,脸上又是惊又是怕又是仓惶茫然四顾,想要确定长富的方向。但既便确定了又如何?他还能当着永昌帝的面,将长富杀死?
这个狗东西,且等着,他若不死,他要他的子子孙孙全都不得好死!容敬德牙齿咬得咯咯响,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动起来。
“回皇上,这人是容家世仆。”容宜州闭了闭眼,哑着喉咙说道。
容家的世仆!
永昌帝脸上生起一抹兴味之色。
世仆却在关健时候给了自已的主子致命一击!
容敬德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使得一个人不惜身家性命,也要致他于死地?!
“既是世仆,想来他的证词,容老爱卿和容爱卿应该不会置疑了吧?”
容宜州才要开口,耳边容敬德挣扎的声音。
“回皇上,此人的话不可信!”
“哦?”永昌帝淡淡一笑,问道:“容老爱卿,此话怎讲。”
“回皇上,这奴才是挟私怨而报复,就在不久前,他媳妇因为一些琐事自尽,他……”
“老候爷,”长富这时悠悠的开口了,他看向容敬德,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您何不跟皇上说说,玉欣她是因为什么琐事自尽的呢?”
容敬德:“……”
御案之后,永昌帝似是颇有兴致,看着一瞬间哑口无言的容敬德,又看了看好整以暇抱臂上观的容锦,最后目光落在一脸淡漠似是整个人都没了灵魂的长富身上。
长富没有抬头,但皇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是知道的,他捣头便是重重一磕,厉声道:“皇上,草民亲眼所见老长兴候毒杀老妻,且调动府中死士,试图杀害圣上御封的一品郡主,永宁郡主!”
……
长兴候府。
唐氏派出一拨又一拨人进宫打听消息,但却是没有一拨人能带回确切的消息。便在这时,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夫人,姑奶奶回来了。”
唐氏揉了额头,没好气的说道:“她回来干什么?”
一侧的唐妈妈叹了口气,上前轻声劝道:“夫人,不管怎样,姑奶奶还是清平候府的候夫人,她的背后必竟还有个辰王妃,这个时候……”
唐氏点了点头,打起精神对唐妈妈说道:“那你陪我出去见见吧。”
“是,夫人。”
唐妈妈连忙侍候唐氏梳妆。
不多时,主仆二人起身出了屋子往前院去,却在走到一半,与迎面而至一容芳菲撞了个正着。乍一相见,唐氏甚至有点认不出容芳菲来。
眼前的容芳菲就好似热水里焯过的小青菜,哪里还有往昔的雍容华贵端庄风仪,虽然仍旧梳着高高的牡丹髻满头的珠光宝气,但眼下的青黑以及眉宇间的郁气,无一不显示着她的日子过得有多糟,多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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