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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电梯上了顶层二十四楼。这一层面积颇大,谢子天占据了正当中的一间办公室和视野最好的一套套房,剩下的全是为他个人服务的工作人员的住所,有情人、保镖、助手、按摩师等等。罗兰德在这里曾拥有过一间位置紧挨着谢子天卧室的小套间,他过世三年,房间重新装潢过了,如今住着位长得很像碧昂斯的混血模特,昔日痕迹早已半点不存。
谢子天倚在门框上,饶有趣味地看着郝峻在房间里转悠,等到对方完事后,他才戏谑地提议,“要不要去我哪里看看?我还留着小罗的照片和他来公司报道时填写的个人履历。”
谢子天没有真的领郝峻去他办公室,而是别有用心地把人往自己的套房里带。套房面积很大,由大得离谱的客厅和一间更衣室、一间卧室及卫浴间组成。所有的东西统统只有二种颜色,银白或者漆黑。客厅里没有常见的沙发座椅,却在正中央放置着无比巨大的按摩浴缸。每当夜幕降临时,边泡澡边欣赏落地窗外的夜景,想必是件很浪漫惬意的事情。主人卧室更稀奇,除了一个足够十几人睡觉的超大水床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天花板是用许多块茶几大小的银色水晶片镶嵌而成,可以从不同角度折射出大床上的无边风情。谢子天殷勤地向郝峻介绍水床的诸多功能用途,比如360°旋转、起伏、震动、音响、摄像、拍照等等,不一而足。而面对如此夸张实用的个人风格,郝峻学着王海的样子摸摸下巴,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个人从门外抱着个大纸盒跑进来,高叫道:“谢总………”
“杜先生,我还有客人在。”谢子天显然很不希望有人打扰到他和郝峻。
郝峻一眼认出此人就是上次在“红人会馆”里遇到的中年男子,对方显然也在第一时间里认出了他,肥硕脸上顿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他向房间内探头张望,床上略显凌乱,而谢子天此刻正没骨头似的挂在郝峻身上,如此情形下要人家不联想实在太难,何况他一向知道谢子天的口味喜好。于是这一张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转盘似的轮番上色。
郝峻闻出了点味,眼珠一转,决定给他来个火上浇油,于是侧脸在谢子天额头上“吧唧”一吻,轻佻地说:“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谢子天笑得世故又了然。这孩子看着生嫩水灵,其实就一个字——鬼!心思居然动到这上面去了。也好,阴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俩慢慢玩。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郝峻在掌心里藏着小块胶带,方才趁机在各处按了几下,已取走了他的指纹和残留在梳子上的头发。
郝峻从“红人会馆”出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王海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王队长火气很大,袖子撂到了胳肢窝,准备给这位屡次不遵号令的下属一点颜色看看。郝峻咬着唇角,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磨磨唧唧走过去喊一声:“队长……”
王海吃软不吃硬,被他赤麂似的两只湿润眼眸一转,脾气先没了一半。开除出队那茬也全忘了,拗了个叉腰造型,顶没气势地训斥郝峻,“你怎么就那么犟呢,要是出了事咋办!回去,快跟我回去!”
郝峻低头上车坐到他身边,乖的像只小羊羔。车急速而又平稳地行驶着,天色越来越黑,这条公路位置比较偏僻,又是前两天才刚刚修好的,所以人烟稀少,唯有外面路灯的光投进黑暗的车厢里。
王海开车技术绝对属于一流。上次高速公路遇袭,他就是凭着一手堪比特技演员的高超车技摆平了敌人。一路上,郝峻温顺地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玩得很入迷的样子。王海一面开车,一面偷眼看他十个粉红色的指头相互交叉缠绕,越看越觉得这指头说不出的好看惑 媚,比得上36D夹皮沟,勾得他一股邪 火直往上冲,消也消不下去。王海心里纳闷,老子难道又欲 求 不满了?
这时,郝峻忽然偏过头去看王海,斜飞的眼角好像带着一点笑。这笑容似纯真又妩 媚,若娇憨而妖 娆,笑得王海心里打起了小鼓,隔着衣物都能看见背部绷紧的肌肉。郝峻还是不说话,只是冲着对方微笑。黑暗中王海略显粗重的鼻息声听起来十分色 情。他羞愧难当,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时一只手轻轻搁在了他的大腿上,郝峻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叹息,“队长,你怎么啦?”
王海盯着他异常明亮的双眼,不知怎么手一抖,猛地打了个弯,整辆车顿时失去控制,“喀啦”一声巨响,栽进了公路下的排水沟。那路边是一大片灌木丛,下面大概有一米多深,水沟里积了到人小腿那么深的水。幸好悍马底盘足够高车身也足够结实,人没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