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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们相互成为避风港吗?
他们害怕每一个新的一天的到来吗?这样的日常琐碎细节没有流传下来。
他们受到了磨练,脑子里的一些“愚蠢想法”被驱赶出去了,只是为了让你们不要冥思苦想!不,没有这样的事情!
6 点到7 点是希伯来语。
之后是一个小时的私人学习时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自己独自呆着。他们时刻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之中,有人监视他们:荷尔德林,你这儿又犯了一个错误,你难道记不住动词变位吗?这样的监控让人受到压制。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的,非常感谢。之后从8 点到9 点又是希伯来语,那之后的半个小时又是私人学习时间。从10 点半到11 点是简短的祷告,唱诗祷告,他们用德语和拉丁语歌唱,然后又有人进行朗诵。
午饭设在11 点,“午饭绝大多数时候做得人们实在是无法享用”。
因为饥饿,他们狼吞虎咽地吞下午餐。为了恢复体力,午餐之后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宿舍,这样的安宁延续到下午一点钟。之后是一个小时的私人学习时间和音乐练习课(荷尔德林在修道院的厨师长接受钢琴课——这听起来十分奇怪,但是无法究其原因,为何厨师长也教授钢琴,因为为了教男孩一些东西,他必须要掌握很多的知识。或许这只是为了一些额外的收入:修道院里的每一个
人,只要他们对学生们有一丁点帮助,家长们都要给他们发工资)。从14 点到15 点,是用希腊语阅读和翻译新约,还要用拉丁语学习奥维德的《哀歌》。又一个小时的私人学习时间当中,希腊语和拉丁语也被纳入进来了,之后还是希腊语,不过这回则是色诺芬的《居鲁士的教育》和修辞学。
又是私人学习时间,这种监视下的短工般的活计。这次的学习时间为半小时, txt小说上传分享
Ⅲ 邓肯多尔夫(7)
也就是在晚饭之前的半小时。6点钟大家准时在斋堂里集合,唱诗祷告,这样的
祷告将贯穿整顿晚餐,因为有一个人(这个人可以不参加晚餐,在晚餐时间结束
后再独自享用晚餐)会在其间朗诵新约里的一个章节,大家再一起唱一首赞美诗
也是理所当然的。谁愿意的话(可能大家都曾有过这样的意愿),可以在这之后
回到宿舍休息半小时,一直到祷告时间。“夜间的功课”,烛光(这是一盏十分糟
糕的、不断冒着烟的灯所发出的光)旁的课堂上,大家又会见面。那时,老师们
会再一次花心思关注一下个别人,尤其是那些白天表现地顽固不化和不怎么灵活
的人。而对于那些表现适中的,为了让他们把白天的练习带入梦乡,老师们则会
再向他们教导一番。
他们回到自己的宿舍,按理,他们应该在睡前进行祈祷。当他们终于从身上
脱下法袍时,一些牧师的孩子可能会出于习惯做祷告。其他的人则丝毫没有想到
上帝,便进入了梦乡,在那里,恐惧仍未停止。我可以想象,在刚来的几周有些
人把被子扯了盖住脸,并哭泣过。或许他也是,这个温和的、易顺从的孩子,这
个第6 名。
他不但从邓肯多尔夫寄出了给科斯特林的那封找寻一位新的父亲的书信,他
也寄出了那封最先被收到的、写给“亲爱的妈妈”的信(他用两个M 代替妈妈,
就像他用施瓦本话说这个词语的时候那样,只说两个沉闷的A,第一个A 比第二
个稍重一些。符合常理的“您”我们很少发现,对我来说,很难把这个词用在杜
撰的对话中,但是我早就知道,这个词在这样亲切而稚气的称呼声中消失了。对
于一个尚不稳定的存在者来说,妈妈就是那温暖的、一直都存在的、在陌生之地
仍可以想象出来的背景。施瓦本方言中,人们管那些十分依恋母亲、在遇到紧急
困难时逃向母亲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叫“嘬奶嘴”:也就是那些还没有脱离母
亲哺乳的孩子,那些继续吮吸母亲乳汁的孩子。我不知道,这样的称呼在荷尔德
林时期是否已经存在。可以这样设想,因为自古以来,男孩们就十分看重让自己
像个男人那样独立。从这种迟钝而值得炫耀的意义层面上来说,他从未像男人那
样。或许正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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