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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之中时,我并没有想到荷尔德林,没有想到所有的这些前人,没有想到,年复一年一切照旧,没有想到充满期待的教徒、赞美诗以及神甫和接受坚信礼的人之间的问答游戏,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必须背诵出戒律,而另一些人在神甫提出不怀好意的“这是什么?”的问题之后,必须从问答手册中找出各种解释。这句如雷贯耳般“这是什么?”多年以后仍然在要求人们对它做出回答,它也还在荷尔德林晚期的诗
作之中一闪而过,这句使我感到困惑的“这是什么?”
这个过程中的任何一次停顿都会直接受到主的责备,之后,神甫朗诵坚信礼
箴言。我的坚信礼箴言在士师记的第5 章,31诗行:
“耶和华啊,愿爱你的人
如日头出现,光辉烈烈。”
我没有学会这样的内心的光芒四射。
他的箴言并不为人所知,有很多箴言可以适用于他。然而,他身上闪耀着的
可能是另一个太阳。
他们行过坚信礼、被纳入教徒之中后满心畏惧地跟在神甫后面*回到教区
时的景象十分感人。他们不会想到这些,就如我们也没有想过这些一样,因为这
些纷繁杂乱已经让他们有些疲惫。庆祝还在继续,还有在喋喋不休的亲戚圈子内
将要举行的丰盛聚餐。还有礼物!我当时得到的是一辆自行车和一本新约,1947
年由巴登符腾堡州享有特权的圣经机构出版,“纽约的美国圣经协会向德国新教
救济机构捐赠物资使其成为可能”。
他们在教区门前等待他,母亲、兄弟姐妹、祖母、比尔芬格教父,来自马克格勒宁根的福尔玛一家以及来自勒士高的马耶尔一家。新西服使他感到全身僵硬,衬衣的麻纱使他的脖子发痒。他们在他头发上涂了太多的粉,一整天下来,他都感觉它像个便帽。节庆的餐桌边,他坐在高级行政长官比尔芬格和祖母中间。比尔芬格回忆起荷尔德林的两位父亲,他们都和他是朋友,眼泪涌进母亲的眼睛。科斯特林时不时朝他鼓励地点点头。克拉茨一面不断地摇着餐巾,一面劝着来自邓肯多尔夫的耶尔格教授的遗孀。
耶尔格夫人送给接受坚信礼的男孩一本希勒的《誉神圣歌集》,这使他十分着迷,因为它非常有名,也是一本经常被克拉茨引用的书。现在,他除了已经拥有教科书、戈克所的少量书以及洛恩施奥德姑妈留给他的一些书( 而这些书却都由母亲来保管),也拥有这本书了。科斯特林激动地、带着极其强调的语气朗诵着那些弗里德里克· 耶尔格作为题词所写进去的诗行:
“道德理智于我们何益?
抑或博学至学富五车? 。 想看书来
Ⅰ 两位父亲(15)
而借助敏锐的才气,
不断由一些结论推导出另一些,
最终,人将何得?
人是智人,是愚者。
背离了对耶稣基督热情洋溢的认知。”
没有人朗诵过。谁讲话了?果真有个人曾经发表过一番讲话吗?符腾堡的坚信礼是一种仪式。在诺尔廷根,自从1949 年我的坚信礼以来,一切就没有任何改变。我就以这样的形式和程序回忆着。如果人们借助想象去经历历史数据,真理就能变成现实,然而却是一种包含了两种现实的现实:被描述者的现实和描述者的现实,第二种现实总是占上风。
因此,我写道:科斯特林朗诵了。这是可以设想的,也可以想到,他是如何朗诵的。
在诺尔廷根时,荷尔德林就已经开始写诗歌了,并且“很早开始,他就确定了自己对希腊罗马古典作家的偏爱,这构成了他性格的主要特点”。之后不久,他在一首诗里传统而谦卑地对邓肯多尔夫的老师们致以了谢意。他把自己最初的尝试给科斯特林或者克拉茨看了、朗诵了吗,或者是给朋友们,比如比尔芬格?有这个可能。
他的第一批诗作里就有一首是写关于诺尔廷根附近的哈尔德的隐匿处的,这首诗已经流失;还有一首,是他33 岁时在那里停留之后返回诺尔廷根时写的:“那便是乌尔里希曾经过之地。”我孩童时,曾几次漫游到那里,坐在岩石裂口的入口处,幻想着,不是因为荷尔德林,而是因为哈尔德的吹笛人,豪夫的《利希腾施泰恩》中我最喜欢的角色:
“这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天之后的那个夜晚把乌尔里希公爵和他的随从们带进了森林的一个峡谷之中,此处的岩石和丛林形成了一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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