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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问道:“那要如何才精简呢?”
丁大衍笑道:“剑、凶器也,练剑的目的,就是要制敌人于死地,所以要用剑去刺、去扎、去削、去挑,既要制敌人于死地,就该直截了当的刺出去,但现在大家练的剑法,却偏偏要加许多花招进去,譬如明明刺出的一剑,偏要划上一个圈,打上一个转,这一来,比直截了当的一剑,就至少慢了三分之二的时间,大家明明知道剑要快,但却抛不了这个积习,现在这些门派使的剑法,大致都是如此,平时练剑,舞起来也许很有可观,讲到实用,就一无是处,剑术早就演变成唐代的舞剑器了。”
丁天仁越听越觉得大哥说的非常合理,几乎是对各派剑法一针见血之言,心中也更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大哥说得是不错,小弟在练剑时,就有这个疑问,有时刺出去的一剑,何以要振臂划圈,划圈的用意究竟何在?这话又不敢直接去问师傅,就没有人能说得出来。”
“哈哈,好、好!”
丁大衍望着道:“小兄弟果然不愧是我丁某的小兄弟。”
丁天仁望着大哥,殷切的道:“所以小弟希望大哥把我刚才练的剑法,有缺失的地方指点出来。”
“不行。”
丁大衍正容道:“你是峨嵋派的弟子,如果愚兄把一招一式的缺失之处指点出来,你照我说的改正过来,一旦给你师傅发现,就会责你欺师灭祖,而且愚兄也不好如此做……”
丁天仁失望的道:“那么难道就让它(指剑法)一直这样错下去吗?”
丁大衍道:“这叫做积习难返,好在黑白两道各门各派的剑法,都是如此,你划着圈刺来,我也划着圈刺去,反正现在使剑的人,大家都在耍花招,也就无所谓了。”
说到这皇,目注丁天仁,又道:“愚兄明天要去长白一行,分别在即,愚兄想传你一招剑法,但却不可告诉任何人,连你师傅在内,练会了,不到紧要关头,也不准你轻易施展,你想不想学?”
丁天仁大喜过望,说道:“小弟自然想学,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丁大衍站起身,伸手取过短剑,连鞘也未褪,就举着道:“小兄弟看清楚了!”
他举剑朝前刺去,只是刺到中途之际,剑尖忽然极轻微的左右摆动了一下,再直刺而出,这一剑看去极为简单,但动作却有如闪电一般,快捷无伦!
丁大衍剑势一收,含笑问道:“你看清楚了吧?”
丁天仁迟疑的道:“看是看清楚了,只怕其中另有奥秘,就不是小弟所能领悟的了。”
“哈哈,你果然聪明!”
丁大衍大为高兴,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这一招剑法,看虽容易,但足够你练上十年,还很难完全领悟呢!”
丁天仁道:“有这么难?”
丁大衍道:“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为这招剑法,最重要的是使力有轻重之分,发剑在随机应变,它有六句口诀:‘指东非东,指西非西,亦南亦北,亦实亦虚,天机不测,一剑贯的’。”
丁天仁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聆听着。
丁大衍接着就把这六句后,分别洋加解说,一面再用剑比划着指点丁天仁发剑之时,应如何使力,如何使巧、如何变速,一一说得不厌其详。
丁天仁一一牢记在心。
丁大衍讲解完毕,把短剑递了过去,说道:“好了,现在你来练一遍给愚兄瞧瞧。”
丁天仁接过短剑依样葫芦的使了一遍。
丁大衍看得大为嘉许,一面指点他使到何处该如何使力,如何使巧,一一加以纠正,至于在运气上,要他每晚在临睡前瞑目跌坐,手捏剑诀,缓缓吐纳,目前初学使剑,暂时不用运气。
这样足足练了半个时辰,丁天仁对这招剑法虽然不能深入了解、但依样葫芦的比划,已可中规中矩了。
丁大衍道:“够了,你目前不用去悟解得大多,照这样练下去就可以了,现在休息一会吧!”
丁天仁把短剑放到几上,然后在石椅上坐下,一面问道:“大哥传我的这招剑法,有没有名称呢?”
“有!”丁大衍道:“鸿蒙一剑,辟地开天,万剑之祖,独占其先。”
丁天仁道:“这么说,这一招就叫‘鸿蒙上剑’了?”
“不错。”
丁大衍颔首道:“它也是万剑之祖,天下剑法,均由这招剑法中出来的,你莫小觑了它。”
说到这里,随手从石几上取起短剑,递给丁天仁,一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