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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高金有些慎怒地看着儿子。责怪道:“靖远是个是非之地。你到这里干什么?家中一切可好?”
师高知潮的相貌和师高月明极为相象,都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笔直地鼻梁。他听到父亲的责怪,道:“前一段时间,房当度的人回到黄羊坝子。每家每户都有男人都被编入了铁鹞队,现在黄羊坝子的铁鹞队已有一千多人,全是房当度最亲的族人。我们家有男仆人九十多个,最壮实的四十个都被编入了铁鹞队,房当度发了话,凡进入铁鹞队的奴仆,只要立下战功。就可免去奴仆的身份。这样一来,奴仆们都想参加铁鹞队,我若硬拦住,一要得罪房当度,二来这些奴仆也要起贰心,现在我已是铁鹞队骑军指挥使,手下有两百人马。”
师高金听到师高知潮已成为铁鹞队地骑军指挥使,沉默半响,才道:“那你到靖远来有何事?”师高知潮身高体壮,胸腔宽大,说话也就中气十足,他压低声音道:“小鹰帅让我带了两百名铁鹞队军士过来,具体干什么就不清楚了。”
师高金知道房当度要增加亲卫一事,他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儿子,儿子天蓝色地眼睛里闪着一种渴望,这种渴望的眼神是那么熟悉,是师高金父亲长期闪烁地眼神,尽管他最终在权力的争夺中失败者了,可是那种渴望成功的眼神,让当时尚年少地师高金记忆深刻,师高金在儿时见到了权力争夺时的惨烈,人头满地、鲜血横流的场景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心中有了这种阴影,师高金来到房当部落之后,争雄之心渐行渐远,心甘情愿地在房当明帐下当一个谋士。
师高金亲眼看到雄才大略的鹰帅房当明左征右讨打下了房当人的辉煌,如今挟强兵挑战大周这个庞然大物,却如清水河的浪花,无畏地扑向了两岸生冷地岩石,却在坚硬的岩石上碰得粉碎。
“小鹰帅,你们是这样称呼房当度?”
“是的,黄羊坝子的族人都这样称呼房当度。”师高知潮热切地看着父亲,又道:“房当人在义州和小仓关两战精税全失,现在强敌环绕四周,房当人已经到了生死存灭的紧要关头,房当人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头领才能团结起来,儿子认为,房当凌和房当支金威不服众,房当翰海虽说占据了西会州,兵强马壮,可是房当翰海指挥不了房当度的族人,只有房当度才能成为房当人真正的头领,带领房当人走出困境。”
师高金听了此语,直视着师高知潮,严厉地道:“师高知潮,你是不是见过了房当度?”
师高知潮勇敢地看着父亲,道:“我们虽不是房当族人,可是我和妹妹都出生在清水河畔,已与房当人无异,房当人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事情,这就如中原人常所的一句话,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我们必须在择房当度还是房当支金之间进行选择,儿子已经见过了房当度,接受了他的任命。”
师高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柄样式古怪的厚重长剑,这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这柄长剑是祖先从遥远的西方带过来的,据说在很远很远的西方,也有一片广阔富饶的土地,这片土地被分成无数的小国,他们的骑士穿着包满全身的铠甲,持长矛和重剑互相撕杀不休,祖先战败后向东方迁移,也不知是什么年代到了被中原人称为西域的地方,成丁党项人中的一员,随着和党项人的不断通婚,族人的特点越来越不明显,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个小孩子长着祖先一样的天蓝色眼睛、金色头发和雪白皮肤,只有自己的一儿一女都有着和祖先同样高贵的血统。
师高金取下那柄重剑,郑重地对师高知潮道:“你地决策是正确的。父亲确实老了,今天就把祖先这柄重剑交给你,你要象个勇士一样战斗。不要辱没了英雄的祖先。”
师高知潮从小就看见父亲带着这把重剑,知道这柄重剑是祖先传下来地宝剑,父亲把重剑交给自己,也意识着自己要承担起一家之长的重担,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柄重剑,慷慨地道:“师高知潮一定不会辱没了祖先。”
师高金欣慰地看着成长起来的儿子,对着儿子道:“师高支金勇猛善战,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但是他以前在房当军中职位不高。手底下的将校未必真心服从他,忠心房当明兄弟军校不在少数。我知道有两名指挥使就对房当支金并不服气,一是步军指挥使房当山,手下有六百人马。另一名是骑军指挥使贺耿耿,手下有近五百人,他们都是房当白歌的心腹手下,房当支金并不能完全控制他们,房当度只要把房当山和贺耿耿收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