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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芋了,符英身边地使女等待多时了,很快,她们从厨房里端来两碗香气四溢的小米粥、一笼精致的包子、一盘卤成金黄色的牛肉和两杯马奶子。符英饶有兴趣地看着侯大勇风卷残云般地把丰富的早餐一扫而光。自己的丈夫真是一个勇悍的男人,看他吃饭,也是人生莫大的享受。
侯大勇消灭了最后一块牛肉。使女迅速上前把桌子收拾干净,“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这是最好地饮食习惯,你看我身材多好,一是天天锻炼。二是合理饮食。”侯大勇说到天天锻炼之时,意味深长地眨眨眼晴,符英很快理解了侯大勇隐含的意思,俏脸微红,幸福地看着心情极好的郎君。
”好了。我要到吏部侍郎司徒诩那里去,他请我吃午餐,才吃了早餐,中午怎么吃得下。”侯大勇站起来,作了几个扩胸运动。
吏部侍郎司徒诩曾是符英父亲的属下,任过节度使帐前掌书记,是一个典型的文人,作得一手好词,总是面带着微笑。符英想到司徒诩白白胖胖地样子,笑道:“郎君怎么和司徒诩也混熟了?想来你们性格相差很远啊。”
“那日在王朴家中,我们就见过面,他还帮过我的大忙。”侯大勇就把司徒诩帮忙调梁守恒和霍知行到凤州之事告诉了符英。
符英对郎君去见司徒诩并不反对,她道:“司徒诩文采出众,思路严密,在父亲帐前之时很受重用,他能进吏部,和父亲的大力推荐有很大地关系,因此,他对父亲很是尊重,这些事恰在他的管辖之内,顺手小事,他是不会拒绝的。郎君从郑州到凤州,和朝堂官员没有多少来往,这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多走动走动,互通消息,对凤州之事或有帮助。”
侯大勇知道司徒诩请他吃饭,是另有原因,他新近纳了一房小妾,孟殊以侯大勇的名义,给他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想来司徒诩是为这件事情请他吃饭。
司徒诩府上,热热闹闹,三十多人参加了酒宴,兵部尚书张昭,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非通和侯大勇是等官职最高的几个人,每人单独一个茶几,坐在大厅的上首,其余地都是两三人用一个茶几。当日在王朴府中的几人,除了王朴外,其余的人悉数到场,荆浩和薛居正坐在左侧第一排,荆浩一扫当日的倨傲,亲热地上前和侯大勇打招呼。
果然不出侯大勇所料,司徒诩在洒宴开始前,东拉西扯地讲了半天,最后,在讲话要结束的时候,才隐约点出今天酒宴地主旨,然后,酒宴就正式开始。
司徒诩府上的酒宴比王朴的酒宴有意思得多,王朴的酒宴除了侯大勇以外,清一色都是文人,而在司徒诩的酒宴上,有三分之一是武官,多是殿前司和侍卫司中级武官。几杯酒下肚,武官们自然也就聚在了一起,高平之战以来,在大周朝军队中,侯大勇也算得上威名远扬的人物,这些军乍尔在高平之战时,大多还是低级军官,没有机会和侯大勇打交道,今日不期而遇,自是不肯放过这个敬酒的机会,特别是在张昭、韩通授意下,这些军官们敬酒的热情更是高涨,这让侯大勇又感受回到军营的气氛,他有心结纳这些武官,豪爽地和他们大杯大杯地碰,所幸老酒度数很低,碰了十几杯酒,倒也没有醉意。
“啪、啪”司徒诩站起来拍了两下手掌,等众人稍为安静下来后,有些神秘地说道:“今天在这里。有两件宝物要向各位展示。”
众军官见司徒诩有安排得有节目,就各回位置,侯大勇这才从众军官的包围下脱身。
两个使女走到大厅中间,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一卷画轴。
司徒诩道:“这是浩然先生最新的大作一一一《匡卢图》”
荆浩是当世绘画大家,他的画受到世家大族的追捧,可谓千金难求。听说是荆浩最新的画作。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荆浩身上,荆浩没有看众人,只是看着展开的画轴,一幅陶醉在其间地表情。
在座的文人大都在大梁城有些身份,眼光颇高,仔细看过《匡卢图》,众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片“啧、啧”的赞扬声。而武官们见文人都是如此赞扬,想必此画真是不错。也跟着“啧、啧”赞扬。
薛居正见证过此《匡卢图》的诞生经过,他从内心深处也被此画所征服,众人还在品味之时,他崇拜地道:“吴道子画山水,有笔无墨;项容有墨无笔。唯浩然先生采二子之所长,成一家之体,实是画中极品。”
荆浩听到薛居正对他评论如此之高。心中得意,口中却道:“吴道子、项容均是前辈高手,浩然岂能和他们比肩。”
张昭本是文臣,文臣作兵部尚书,也算是一个异数,他自忖琴棋书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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