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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缘分啊,终是太浅也太薄了,经不起世人的怀疑与考验,崔荷生与李清韵,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就此都算了吧,欠了你的,我已还了,用了这只手来还了……”
说到这,我突然轻嗤一笑。
“不,不仅是一只手,还有两段感情,一段是崔荷生的,一段是溪边的,无论谁欠谁的,你就大方点,算扯平吧,就算扯平吧,就当是我李清韵求你的……求你给我一个轻松的人生……”
前面还是一截陡壁,今天乃至明天,我还有好长一段山坡要爬,等我还清了溪边的,我就再也不欠谁的了,再也不欠谁的了……
山风啊,请你吹小一点吧,别把沙子异物吹进我的眼睛里,那样子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流泪,一流泪,我的心也将会跟着疼起来,我不是难受,绝对不是难受,绝对不是因为要和他撇清关系而难受,我只是因为风大,因为风大而迷失了我的眼,也迷失了我的心,让我的心如同一个走失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而蹲在地上,双肩颤动。
“要我给你轻松?可以——等我死了,或许等我死了,我就可以给你轻松,不过你也别担心,这一天不会太远,‘十二祭’的极限就快到了,等我到了极限,就是你不想我死,阎王也不会答应。”
眼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去,青色的衣角下一刻就要和接天的山道融入一体,我终是没忍住心中那一阵强过一阵的痛楚唤住了他。
“你什么意思?崔荷生,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再给我离开。”
脚步顿了一顿后,他方又向前方走去,无奈,我只能急步跟上,待跑到他面前,我张开双臂一下子拦住了他。
他本想直接绕身离开,只是在看到我那断了的手臂时,闪了闪眸,复又停了下来。
“你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限极至?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没同意,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墨染的眸子在亮了一亮后,一声轻哼溢出嘴中。
“什么叫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死不死与你有何关系?你不是巴不得和我崔荷生撇清关系,如今为何又这般关心着我的性命?再说我死了不是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和你心爱的溪边一起离开这里,过着与世无忧的生活。”
眸子微眯,我有些不高兴道:“你偷听我和他之间的谈话?”
脸色蓦地一变,他一把推开我道:“我就是偷听那又如何?像你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知道你不会真心对我,早知如此,我断不会让他将你从药桶中救出,你死了也好过你身后的一堆人为你受苦受难。”
撂下这一番话后,他就管也不管我的,大步流星的离开,只剩下我一人坐在草地上,回味着他刚刚的那番话。
夜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山上的气温到了晚上,竟犹如进了冬季般的寒冷起来。找了一块靠近溪边的干地,将身上的包袱卸下来后,我就开始着手生火,一方面是因为天寒,另一方面是为了安全,虽然不知道野兽到底为什么怕火?但野外生存守则上既然都这样写着,那我照做是了,毕竟有胜于聊,万一我因没有点火而招惹上些什么林中之物,以我现在的这幅残躯,岂不是要危险许多。
当初来时,我就考虑着以我的身体,未必能一天就能爬上山顶,所以就预备着多了些粮食和必备之物,如今果然是被我料到了。
将一块干净的大布巾铺在火堆旁边后,我就接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厚实的衣裳和白色的棉布条带,看着那被我裹成一个球样的带子,我既为自己的未雨稠蒙感到庆幸又为自己的悲惨身体而感到心酸。
想我好歹也是穿越一族,遥观前辈,最苦的也莫过于进了大牢,被打一顿,可想想我,一个美男没捞到,还落得如今这幅惨样,手断了一只,全身似被猪八戒的耙子耙过一次,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几根,等回去,还要找人重新接上,只不过,这一接,接不接的回去还是个问号?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上天有好生之德,断不会将我乱棍打死,我一不缺德,二不害人,没有理由天要亡我的……”
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后,我的额头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就着月光,我本是较为通透的身子此时像被蜈蚣爬过一般,伤痕纵横交错,有些处因刚刚衣服的牵扯从而导致伤口重新裂开,在那里正啾啾的往外渗着血。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好歹也是自己的身体,流的那可是经久积累起来的精华,这些血苗苗若是在现代,倒不是很难补,可在这科技不甚发达的古代,要想补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