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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厮混,贾母心疼孙子,不愿意叫他小小的年纪就去参加童子试遭那罪。
王夫人听了也是不太高兴,这分明就是有意贬低她们家宝玉嘛!
这王氏心中不忿,便想叫唐管家出丑,她可不认为那林家少爷十七八的年纪就能来京城参加会试,八成啊,是个废物,只是想借她们贾府的名头来京城闯闯,找个借口骗人。
像林家少爷这种人,王氏自觉在当姑娘的时候就见多了,便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唐管家这话倒叫我们这些人糊涂了,今年的秋闱还未开始,那可是要等到八九月份的时候,难道你们家少爷就这么有信心能进京参加春闱?”说罢,再在座的几位太太奶奶都跟着抿嘴乐了。
贾母也是一脸的劝慰:“就告诉你家少爷,让他带了姑娘立刻到京城来,那孩子不是想读书吗?我们贾府的宗学里就有好先生,必定比他自己在苏州学的要好,况且,我们家宝玉是个极好的孩子,书也读的好,到时候提携了你家少爷岂不是美事?我那二儿子最喜欢这样好学的书生,到了京城就住到我们这儿,一应吃穿用度皆不用你们花销,只是万万要将我那玉儿带来。”
唐信见这群老女人胆敢这样嘲讽他们家少爷,气的恨不得上去揍她们几拳,但是一想到来时少爷的嘱咐,便又堆起笑脸,要说这小唐管家也是个人才,如今又显出一副巴结上贾府好办事的样子,笑眯眯的对贾母说道:“我们少爷姑娘能得老太太这样的赏识当然是好的,小的一回苏州就向两位主子禀告老祖宗的好意。”唐信故意一顿,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老祖宗说叫我家少爷到宗学读书的事情,可能是不成的。”
贾母见自己的好意竟被一个奴才给做主拒绝了,脸上便不禁露出寒色。
王熙凤见老太太不高兴,也不耻这林家的下人是个不会说话的混账东西,“我说你这奴才真真是不识好歹,我们老祖宗抬举你家少爷,你个做奴才的岂是要作反了不成?”
王熙凤又笑脸奉承着贾母:“老祖宗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就看在咱们林姑娘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都是小的没说清楚,惹怒了老祖宗,是小的该死。”唐信连忙跪倒在地,向贾母请罪。
“罢了罢了,我是好心没处使,干替我那可怜的外孙女着急啊。你也起来吧,到底不是我们家的奴才,这样跪着也是不好看,若是你们家少爷知道了,还不怪罪我的玉儿!”
要说唐信在江南那富贵乡也是见过不少做戏的,但是却没见过像贾府这一家子一样不要脸的,他暗想,自己还太年轻,怪不得父亲总说要自己好好历练着,他躬着身对贾母说道:“小的嘴拙,没能说清楚,还望老太太、太太们别怪罪,我们少爷在江南便听说过贾府宗学的大名,那每年都是出过不少举子老爷的。”
原本贾母等人就是想借机出出气,杀一杀那位林家少爷的威风,也是变相的想要显示一下宝玉的才学。只是没想到这位唐管家竟说他们贾府宗学的大名传遍了江南,这一张张老脸也止不住的通红,还什么年年出举子老爷呢!这整个宗学里就那教书的贾代儒是个有功名的,其余的竟没一个是秀才出身!林府的管家这样说岂不是在臊她们一干女眷。
唐信仿佛未见到贾府女眷们的窘态,继续说道:“我们少爷在三年前就中了乡试头名,是苏州的解元,只因为要替我家太太守孝,便未能参加第二年的春闱。只是少爷才气出众,少爷的老师也是对他给予厚望的。小的之所以说可能去不了贵府的宗学,也是因为少爷恩师的名气太大,若是进了别家宗学,拜了别的老师,也是对沈先生的无礼,还请老太太、太太们见谅。”
今天唐信的一席话就像是一个个炸弹一样掉在贾府众人的心头,真叫一个刺激。先是请七公主教导林姑娘,让她们惊讶这位林家少爷的人脉广博,现如今又说他是苏州的解元,就连贾母此刻也不由得上身微倾,盯着唐信问道:“你家少爷师从何人 ?'…'”
“正是尼山书院山长,沈傲风沈大学士……”
袭人正在房中收拾宝玉的一应穿着,就见宝玉气冲冲的进了屋,一歪身倒在床榻上,吓了袭人一跳,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受气了不成?倒叫我们二爷这样气鼓鼓的!”袭人一推宝玉,也不见他理睬自己,袭人也不恼,见晴雯麝月跟着进了屋,便又问这两人:“你们不是跟了二爷去老太太那吗?怎么就这样子回来了?”
晴雯和袭人一项不对付,也不答话,倒是麝月跟在袭人身边忙前忙后,俨然将袭人当了二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