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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看到美院大门时,额头上都是汗,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激动的泪珠,真是太不容易了,终于找到了。
在门口歇息了下,平复了喘息声,顺便打量地扫视了这座未来学习的地方。
越是打量,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了,看时间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怎么都没看人啊,照理说这个时间点会有新生来报到啊,别说新生了,连接待的老师和高一两界的学长都没有,传达室更是空的。
杨晓卉上午去过师范大学,那边上午陆陆续续就有学生来报到,对比之下,美院太没有人气了。
她看到的是长的很有个性的花草树木,估计都没有人正经修剪一下,才能让它们发挥天性,野生野长,还有花坛里面郁郁葱葱的野草,长得比栽种的还要茂盛。
还能看到几栋墙皮严重剥落的教学楼,不止门上的漆都掉光了,还有七八扇窗户都破了,也没有维修,看来美院经费严重不够啊。
眼前看到的荒凉萧瑟的景物,让杨晓卉不自觉地退后一小步。
要不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来报到吧,反正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也许明天过来就能看到人了。
杨晓卉脑海经过一番天人交战,然后鼓起勇气(作死)地迈开步子朝里面走了,她不想白跑一趟,今天事情今天了,明天她想在家里呆着不出门了,恩,她就是这么懒,最终
懒惰战神了恐惧。
硬着头皮往最近的教学楼走,门没关,扑面感受到一股阴冷的风,吹地燥热的她打了个寒颤,伸头往里瞄一眼,很黑,没人,她立马缩回来,想着今天还是回去吧,看这情况估计都没人。
最近的一栋教学楼离大门也有十几分钟,杨晓卉一边抱怨美院都没有人,干嘛建地这么大,一边恨不得脚上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诺大的美院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鸟叫,没有蝉鸣,只有杨晓卉飞快走路的喘息声,太像闹鬼的前奏了。
这世上她就怕两样东西,蛇和鬼,第二样从来没见过,害怕程度比第一样更加深。
看了眼不远处的大门,杨晓卉高兴地差点要哼歌庆祝一下了。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哼歌声,好像有点跑调,不对,杨晓卉冷汗都出来了,她没哼歌啊,这是谁在哼啊。
没到一分钟,哼歌声戛然而止,传来几声嘿嘿嘿的笑声,笑得杨晓卉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捂着砰砰乱跳地心安慰着自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会出现鬼啊,怪啊,她这是自己吓自己呢,建国以后可是不能成精的,精怪都没有,哪里还有鬼。
笑声停止后,诡异的哼歌声又响起来,声音还离她越来越近了,被吓坏的杨晓卉惊叫了一声,抱着头,也不管什么方向了,使出吃奶的劲撒腿就跑,现在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砰”地一声,慌不择路地杨晓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到在地上,她“哎呦”了两声,想从地上起来。
眼前出现了一双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这是双年轻男人的手,手上斑斑驳驳沾染了不少污渍,好像有油画颜料,还有素描留下的痕迹,衬托得露出的一点皮肉极为白皙。
杨晓卉怔了一下,抬起头,视线也从那双脏兮兮却很好看的手转移到身上,脸上,然后她华丽丽地愣住了。
第68章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除了还能看到那双明亮黝黑的眼睛; 脸上其他地方都沾上了五颜六色的颜料; 连眉毛上都沾上了点白,更不要说身上的衣服蹭上了色彩。
关键是这人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糟心样,冲她直笑; 露出的雪白牙齿; 和他脸上的色彩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滑稽极了。
杨晓卉本来是跟着一起笑的,因为他看着太好笑了。可听了一会他的笑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就是他哼歌吓了自己一跳; 害得自己摔了跤; 带笑的脸瞬间冷淡下来; 愤愤地看着他,如果眼睛能喷火,估计他早就被烧地连渣都不剩了。
她都不笑了,这人还在笑; 杨晓卉心里恼怒极了; 笑毛笑啊。
“啪”地拍开那双脏兮兮的手,她才不用这个人假好心; 不是他吓人,自己怎么会摔跤呢 。不知道人吓人; 吓死人吗。
也幸好今天是她在; 如果是个心理承受了很差的人; 说不定早崩溃了。
总之,杨晓卉死鸭子嘴硬,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胆小,把这一切迁怒到他身上。
这人也怪,被她怨怼怒视了,也不离开,蹲在地上,眼带笑意看着她,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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