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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野那IQ二百的智商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警校毕业成绩,实在没有理由无怨无悔地在一间破警局一待数年,年年领那一毛二的最低薪饷。可是他却始终乐此不疲,到底所为何来?
唉!这个问题太过艰深,不是她一个小女子所能理解,于今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沈野再说。
丁大美女只要一碰到束手无策的问题,立刻置之脑后。绞尽脑汁、钻牛尖角容易长白头发,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能免则免,这才符合“青春永驻”的卫生学。
确定沈拾叶已经睡熟后,丁绯溜出病房。
没想到前脚才跨出门外,冷不防玉手立即就被人扣住。
“医生,快来!”是个护士装扮的女孩。
“我不是……我还有事。”就算她是医生,也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
“有一个患者刚从别的医院转送过来,内脏大量出血,骨骼有五处断裂必需立刻动大手术,手术小组已全部准备妥当,就等医师你一个人。”护士果断清晰地报告了一串病患的病情。
“我说你……”丁绯一举手瞄见的白色制服,蓦地,恍然大悟。刚刚她接到奶奶的电话后便匆匆忙忙地赶来,竟然连医袍都忘了脱,难怪会被误认。
“医师,请快点,病人进手术室时已濒临昏迷,情况非常危急!”
“动刀的医师还有谁?”丁绯心中一动,立刻改变心意。
“就你一个,所有的外科医师手上都有CASE。”
整座医院人满为患,所有的医护人员忙得焦头烂额。
丁绯不做则矣,一旦下定决心,思绪立刻变得一如电脑般冷静清晰。“把患者的病历表和一切相关资料给我,我们边走边谈。”
接过护士忙不迭递过来的卷宗,丁绯以一目十行的速度扫瞄过,下一步便将所有资料往护士怀中一塞,果断明快地吩咐:“准备全身消毒进手术室!”
“你说……过几天再来看我是什么意思?”
“拾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有工作,我可不像你是千金大小姐,可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男人的声音隔着水泥墙穿透而出,给人虚幻不真的感觉。
“是你答应陪我到鸟不生蛋的乡下来的,现在出事了,工作就变成藉口了?”
生病的人向来爱鸡蛋里挑骨头,她竟和男人的饭碗争起宠来。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必牵强附会?”他的声音里有丝焦灼,不晓得是因为愧疚或是厌烦。
“是你的行为现实得教人齿冷,你根本就是想一走了之、推卸责任。”
“拾叶,你太主观了,今天的车祸又不是我的错,你会断条腿是那个不长眼的混蛋造成的,你应该记得,我也是个受害者吧!”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沈拾叶沉默半晌后,寒冰般的话珠才铿锵地敲在冷冷的空气中。“你偷听了我和医生的谈话是不是?知道我的脚断了,而且还有变成跛脚的可能,所以嫌弃我,认为我配不上你了,对不对?”
吓死人的沉寂笼罩一室,静默的时间长得教人难以忍受。
“你太残忍,连最低限度的落幕戏也不肯帮我演完。”她的声音夹杂着哽咽。
这种不人道的双重打击,任何大男人也受不了,更逞论是她这个柔弱女子。
“我……拾叶……”男人吞吞吐吐试图想解释些什么。
“不要说了——”她的声音飘忽不定。
“拾叶……”
“不要再说了,出去,你……出去出去……”那层层压抑的声音夹带着庞大的凄楚。“你走啊你!”
病房门猛地被打开,一个衣冠楚楚的都会男子极其狼狈地逃出,背后还跟着一把被忿恨甩落的五彩花束。
那束色彩斑斓的捧花,飞跌在门外散成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一如朝生夕死的都会爱情。
这一切,悉数传入笔直仁立于长廊拐弯处的龙骧耳中。他的脚边放着一包从7一ELEVEN买回来却已经冷却的热食,很明显,他站在外边的时间不是普通的久。
他高深莫测的脸上仍是一片高深莫测——
“龙先生,你怎会在这里?”
龙骧闻言回头,原来深奥的表情一转,立刻换上平时应对间的淡漠神态。“沈经理。”
他心中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贵公司的副总裁给了我好几份传真,要我们帮忙找寻你的行踪,我们都以为你真的失踪了,想不到竟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荣幸。”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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