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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生尤物啊!”
柳敬亭为这位与自己齐名的家伙痛苦不已,心想这位老兄怎么如此的不开窍,颇有些苦口婆心道:“杭嫣芸能孤身游历天涯数载,与各式各样的人物打交道而毫发无损,自然是有所凭恃,匡兄以为然否?”言下之意是劝匡仲林不要打杭嫣芸的主意。
唉!唉!唉!匡仲林终于听出点蹊跷来,一连数叹道:“喝酒!喝酒!来,柳兄,匡某敬你一杯。喝完了这杯,该出去看如今的表演去了,再晚今天就没得看了。”几杯下肚,压低声音道:“说起来,这个如今无论姿色还是技艺都直追嫣芸大家。只是,唉——”
人小倒满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他的头垂着,心中却对这如今生出了不少的疑惑。如今是什么来历?有什么后台?竟让匡仲林、尤二等登徒浪子望而却步?如果初进温柔乡大堂时,他肯抬头看如今一眼,也就不会滋生这样的疑问了。
就在他在推测如今的背景时,门突然被人推开,随即闪进来一人。来人迅捷关好门,侧脸伏在门上倾听门外的动静,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紧张。她回过头来看见人小,微微一怔,随手抛给他一锭元宝,一矮身滚入他喝酒的桌下去了。桌布垂地,倒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藏身之所。元宝在桌面翻转几下,在人小酒杯前停住。元宝的底部似乎有个官记,人小没在意。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酒,恍如这一切有没有发生过。
走廊里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响渐渐来近。
哐!门被突然踢开了,闯进来一群拎着大刀的汉子。为首者一身华服,身材魁伟,眼神凛冽,倒颇有几分轩昂气概。
众人望屋中一扫,只看见人小在呷酒,便即转身离去了。人小的手轻轻一挥,门自动地关上,他有自顾自的呷酒。
桌下的人钻了出来,原来是个身穿青衫,外罩大绒氅,身形娇小,拎一柄长剑的芳龄女子。人小没有看她。她扔的元宝还在桌上。她的脸色惨白,未握剑的手胳膊受了伤,肌肉外翻,正流着血,显然伤得不轻。她看一眼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心里很感激她,虽然他什么都没做却也没出卖他。他一身肮脏的气息令她几欲作呕。她想要离开,却再已支持不住地倒下了。她被人穷跟不舍的追了三天三夜,饥渴交困又受了伤,此时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支撑她的一口气随之消散。她好疲累,需要休息。
她没有晕厥,只是感觉浑身虚脱得要命,一点力气都没有。
乒乒乓乓地,那伙又找来了。
“大哥,血迹到这里就没有了,一定是在这里面。”一个她听得惊心动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的心慌乱极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人小。人小的头垂着,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酒。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那里有力气?
哐!门又被无礼地踢开了。
“大哥,在这里!”
几条大汉近前来就想抓人,被为首大汉止住了。
到了这步田地,她的心反倒不怎么害怕了,静观其变。
为首大汉看一眼人小,平和地对她说:“青姑娘,交出玉璧,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保证王爷决不为难于你。”
青衣姑娘冷哼一声道:“玉璧是我娘的遗物,我凭什么要交给你们?真是笑话!”
为首大汉仍神色不愠地说:“青姑娘,这不是笑话。王爷是你父亲,待你不薄,你何苦处处与王爷过不去?”
“不薄?”青衣姑娘怒道:“我娘对她就薄了吗?我娘不图他的家世不计名分的把什么都给了他,他为什么还要狠心的蓄意伤害我娘,令她含恨而终?”
为首大汉道:“王爷已经向青姑娘解释明白,那件事整个是场误会。王爷这些年来常赶愧疚,深觉对不起你娘,他已经尽量待你好一补偿你娘了。”
青衣姑娘又冷哼一声,却没言语。为首大汉左侧走出一个紫脸汉子一身煞气地说:“大哥,别跟她罗嗦了。他妈的,臭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搜!”
人小倒满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
为首大汉又看他一眼,没再阻拦手下。
青衣姑娘惊慌无措,眉峰下的双眸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无助与惊恐,她心虚地叫道:“哼!你们以为本姑娘会笨得把玉璧放在身上吗?我早就藏在其他地方了。”
没人理睬她。
在紫脸汉子的示意下,两个汉子已施施然走到她面前。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冀希望于万一地望向人小。人小的酒杯空了,他又倒了一杯。她闭上眼,认命地接受即将到来的屈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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