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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
杯空。
举杯。
酒干。
人小一杯接一杯,毫不停歇地喝着,喝到天昏,灌到地暗,也不知道有多少酒水下了肚,他醉如烂泥,倒在桌上。
酒店打烊了。店小二走来,想要叫醒他。手嘴并用的叫了一阵,却徒劳无功。不悦之下,店小二叫来另一个店伙,两人一起把他拖了出去,抛到大街上。他被天席雪度过一夜。
第二天,酒店刚开门,他爬了起来,施施然旁若无人的走到昨天的位子上。吩咐店伙拿来昨天没有喝完的酒,开始又一轮的麻醉行动。
酒到。
杯干。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他又醉得人事不省。
酒楼关门,店伙精简了昨天的行动方式,直接将他拖到街上了事。
嗒嗒嗒,一骑东来,眼见得要踏上快要被雪完全掩盖的人小的身体,马上的男子咦一声,急忙勒住马。跳下马来,那男子将人小的身体翻了过来,不禁失声道:“杨大哥!”将他抱上马,疾驰而去。
那天,杨惜芳眼看着人小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然后背身而去,一下子,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感觉灵魂出了窍,仿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走了。
一个冷峻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头回荡,撕扯着她的记忆,刺痛着她的心脏。
轰隆!一个浪头打在空滩上,那样的震撼,仿佛天崩,好像地裂。
“杨惜芳,世上将再没有风容与这个人了。杨大伯可以放心了,你也不别再做戏了。”
那一幕是横亘在心长久的痛,像潮涨潮退一般的永恒。
他走了。
那背海而去的身影那般的越去越远,不再回头。
她呆呆地看着。
她痴痴地坐着。
次日,何紫娟找来了。油寂灯枯,她木然无觉,一动不动地坐着。
何紫娟的动静听在她耳里,她开口道:“人小,你回来了?”何紫娟走到她身边,大声道:“芳姐,是我,我是紫娟。”
“噢,紫娟,”她目不稍瞬,呆问道,“人小他在外面吗?”
“人小没有在外面。” 何紫娟不解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芳姐?人小呢?他去哪儿了?”
“我把他赶走了。”
“人小不乖,所以你把他赶走了,是不,芳姐?”
她终于扭头看向何紫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紫娟,我想出去走一走。你陪我,好吗?”
杨惜芳漫无目的地走着,何紫娟知道她心情不好,跟着她,忍住没有唧唧喳喳。
从东走到西,自南转到北,直到黄昏,杨惜芳才稍微振作起来。她领着何紫娟在一家饭庄吃了饭,然后二人分手,何紫娟去找她大哥,她独自赶回客栈。
天色灰暗,就要黑天。
直觉地,她觉得客栈的气氛有些怪异,却没有深究。走进门,穿过前院,走进甬道,步向后院。气氛太怪异了,她觉着别扭,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刚走出甬道,踏脚后院,突然天陡地变黑,心念电闪:“不妙!”急回步,退入走廊。回头看时,模糊看见一张网罩了下来。接着,屋顶跃下若干身著捕快服饰的汉子,把杨惜芳围堵在前院与后院的通道里。
一个穿着捕头衣饰的鹰鼻汉子踏前一步,说道:“杨惜芳,等你很久了。”
杨惜芳不知何时开罪了官府的这些家伙,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鹰鼻捕头问道:“杨惜芳,姚计客栈的姚掌柜是不是你杀的?”
“哼,自作孽,不可活。”她心下盘算:官府一向不过问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这些人提及杀姚掌柜的事,明显是借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来着?一时间却也毫无头绪,便不作多想,也懒得与这些臭男人分辨。
“好!你承认了那就好。”鹰鼻捕头阴鸷地说。抽出腰间佩刀,向杨惜芳一指,喝道:“拿下了!”吆喝一声,率先冲过去,挟前冲之势,一刀劈向杨惜芳,刀风飒然,倒也颇有两把刷子。
杨惜芳退后一步,让开他凛冽的一击,一招“意在蝴蝶”捉他腕脉。鹰鼻汉子回刀反削她五指。她指化为掌,斜收,迅捷地拍在刀身上。鹰鼻捕头虎口剧震,刀几乎脱手而飞,急退两步。杨惜芳这时已然把形势观察清楚:后院的捕快不断迫过来,前院的却往后退,明显是逼诱她去前院。她见鹰鼻捕头退后,正中下怀,明知对方已然布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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