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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面子不给陛下留,宫里都传遍了。陛下这会儿,正站在上皇的寝殿前,请上皇出来呢。”
“不是已经劝住了?”郁偆狐疑地看向孙平。
孙平拍了几下自己的嘴:“瞧奴才这嘴,中间漏了一段没说。太后老娘娘劝住上皇后,那忠义亲王不知说了些什么,上皇就又对陛下存了气。
郁偆吩咐道:“让底下的人都安静一点,原先说的那些都取消了吧。”
“可……”徐嬷嬷皱着眉,忍不住道:“明天可是娘娘的生辰。”
郁偆笑笑:“平白老了一岁,有什么可庆祝的,别惹了麻烦才是真。”
郁偆好歹没再暴风的中心,还能安安稳稳呆在暖房中,窝在炕上,手中捧着个手炉,和一众人闲聊。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的待遇,杨溍站在寒风中,其他人自然也得一道站着。
夏守忠跪在拿了件斗篷在手中,道:“陛下,人都等着呢。”
杨溍看着依旧紧闭的门:“让他们继续等着。”
上皇始终没有出来,杨溍等到太阳西垂,也不见上皇开门。
宴自然还得开,杨溍挪动早已站得发麻的脚,大步往大明宫正殿去。
宴上压抑得很,也就忠义亲王喝得下酒。其他的亲王、郡王皆都离忠义亲王远远的,生怕陛下也嫉恨上他们。
杨溍看着下头志得意满,不住喝酒畅聊的大哥,心中满腔怒火。要不是……要不是父皇还在,早将他给……
杨溍原以为还要忍很久,结果可忠义亲王自己作死,生生把自己的填坑里去了。
古代晚上是施行宵禁的,但有那么几日,朝中会宣布解除宵禁,让百姓能在夜间上街行走。除夕夜,就是其中一天。
过了子时,众人宴罢回家,大多是做轿子,可偏偏忠义亲王喝了两口酒,要自己骑马。
按说这大过年的,人大多呆在自己家中,等闲不会外出,但也有为了在这年里赚笔钱的,不得不忍受和家人分离的痛苦。
陈厨子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本事京中大酒楼的掌勺,只是这大过年的谁去酒楼吃饭,正好郁府请他进府做席面,他便带着两个徒弟进了郁府操办。
做好了菜,跟郁府的管家对过账,陈厨子领着两个徒弟回家去。
原是想早点回家,特意抄了近道,可没想到却糟了祸。
忠义亲王喝多了酒,手上便没轻重,鞭子抽的用力,马儿吃痛更是跑得飞快。
天本就黑,陈厨子和徒弟只仔细看脚下路,等听到马蹄声的时候,那马和人已近在眼前。
人被踢到,马儿受惊,背上的人也被掀翻在地。
☆、第100章
若是没有接下来的后续,在这件事上,肯定是陈厨子的错,忠义亲王完全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可忠义亲王从来就不是个省心的,他从马上摔到底下,脸贴着沾着冰冰凉的地面,倒是清醒了不少。可这样的清醒,不足以令忠义亲王神智正常。
又或者,在对待平民百姓的时候,忠义亲王就从来不是一个正常人。
第二日宫门一开,锦衣卫指挥使便进宫来,向杨溍报告了今日凌晨,在京城大街上所发生的事。
皇族是整个皇朝最尊贵的一个阶级,自然有无上的特权,弄死个把个人,大半不会有事,但那得是在私底下,偷偷地。若是弄得满大街都知道,那怎么也得做些什么。
初二,弹劾的忠义亲王的折子,便从御史台官员的必须爱,递到了杨溍的面前。
亲王深夜纵马狂奔,当街鞭挞良民,并将人拴在马后,沿街拖拉。若不是被五城兵马司的巡街兵丁及时发现,那陈厨子怕是立时就要横死当场。陈厨子的两个徒弟也被忠义亲王的手下,好好教训了一番,人卧在雪堆里,半天不曾动弹。
那是良民,是皇朝的百姓,就算获了罪,也该交由有司处理,不该是由忠义亲王,在大街上那般暴戾行事。
言官所书,弹劾忠义亲王的折子,有理有据,据经引典,洋洋洒洒数百字。所有言官和御史,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弹劾的折子,不断地递送到杨溍跟前。杨溍看了几封便不再看,让人将这些折子全都收了起来,一并抬到了大明宫去。这上皇还在,自然该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管管这个无状的老儿子。
上皇很是无奈,这是他的儿子,他自然想护短,可那天晚上的惨叫,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似乎还有人隐约听到几声“是忠义亲王”什么的。
要说忠义亲王也是糊涂,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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