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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凭诸位之力,别说封候拜相无望,即使想收拾残局另图东山再起,也力不从心。目下天下各地已开始管制马匹,诸位想沿袭旧策组骑兵横行天下,事实已不可能,不如听命于宁王,先图恢复实力,再图独立自主,岂不两全其美?”
张五爷见事态有变,赶忙接口道:“诸位兄弟,且听兄弟分析利害。
尚老弟的话,确是实情,目下咱们羽翼末丰,偏处山东势孤力单,难望有奋翅扬威之日,至少在依附宁王之后,咱们可以不怕官府的人前来找麻烦,可以公然活动,对发展实力扩张会务的事获益无穷,同时财源充裕,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五爷,这件事是观主授意的吗?”一名独眼老妇站起问。
“观主准今晚到达,届时罗大嫂便知分晓。”五爷沉静地答。
“那么,何不等今晚再行决定?”罗大嫂提出意见。
“当然届时决定,兄弟仅是先替弟兄们引见尚老弟,以便心中先有所准备,权衡一下利害,以免届时歧说纷坛,莫知所从。观主花了两年心血,重新在山东生根,候机东山再起,用心良若,他自然知道如无外力策授,咱们不能妄动,以免重蹈覆辙。老实说,咱们是经不起再次失败的了。今晚宁王的使者到达,兄弟准备在观后接见他们,观中准备百戏招待镇民,以便掩护咱们在观后香堂聚会。”
飞豹从容坐下,笑道:“与天师同来的人,是两位江西的江湖顶尖儿人物,他们希望与诸位亲近亲近,同时拜会观主的法驾。”
“是什么人?”一名鹰鼻大汉问。
“飞天夜叉杨清,毒龙柳絮。”飞豹笑答。
众人一怔,有几个人更且不住皱眉。
飞天夜叉杨清,是横行湖广、江西、福建等地的巨盗,杀人越货无所不为,恶名昭彰,白道朋友恨之人骨。毒龙柳絮,则是大江水域的著名水寇,建舵邵阳湖,是个恶迹如山人神共愤的凶枭。
至于使者天师李自然,玄门弟子对这人不致陌生。这家伙出身龙虎山上清官,与邵元节师事范文泰、李伯芳、黄大初。花、李、黄三人,皆是龙虎山的有道全真,据说法力无边,道术通玄。宁王蓄意造反,派人召请李自然和邵元节。李自然经不起功名富贵的诱惑,甘为宁王狗头军师,投宁王所好,妄称天命,说宁王当为天子,与另一名术士李日芳狼狈为奸,同称南昌城东南有天于气,建议宁王建了一座阳春书院当之。
邵元节也是个喜受功名富贵的人,后来在嘉靖三年人京,封为清微妙济宁静修真凝元衍范志秉诚致一真人,总领天下道教。乃师伯芳、太韧,皆获封真人。但李自然却身败名裂,宁王败没他也死于乱刀之下。
邵元节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总算享尽富贵荣华而死,一步走错,有幸有不幸,下场各异。
张五爷也知道在座的弟兄中,有不少不屑与匪盗为伍的人,赶忙接口道:“咱们江湖人不以成败论英雄,不以传闻定人品,与谁共事,皆无伤大雅。反正今晚由观主定夺,一切不劳咱们烦心。现在,咱们不醉无休,干杯。”
他举杯一饮而尽,哈哈一笑,续向客人劝酒。一场酒在并不开怀的气氛中终席,已经是未牌未申牌初时分了。
七真观搭建了戏台,百艺杂陈,任由镇民与过往旅客观赏。后殿的密室中,却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三天戏吸引了附近村镇的村民,这样便可利用机会掩护阴谋活动,分散官府派来查案官吏的耳目,谁也没料到后面有惊天动地的要犯秘密聚会。
可是,百密一疏,反而招来了死对头,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凤来阁中,李玉喝了二小姐一杯弄了手脚的藏春酒,醉倒在二小姐的香园内。他以为姐妹俩既然勾心斗角争男人,目前两人都在场,该不会有不利于他的举动,岂知却料错了,二小姐棋高一着,在酒酿耳热时弄了手脚,不但他倒了,大小姐也昏昏沉沉被待女抬回了玉秀楼。
二小姐召来了两名侍女,将李玉剥了个精光大吉,换上了另一套服装,然后彻底搜查他的衣物。
搜得极为彻底,每一条布缝,每一寸布帛,皆经过彻底的检查,果然搜出了不少零碎。
衣袋内藏了两根百合钥,脸套内有两枚单面开锋的制钱,靴统的画袋内,藏有两根专用来攀登高墙峭壁的钢刺单刀钩,这玩意也可用来撬开门窗。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疑事物,更没藏有片纸只字,也没有其他饰物和兵刃暗器。这些小玩意,是一个闯荡江湖的人,用来自救或救人的小器物,不足为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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