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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湖的石头换回来。”但没有人吱声。小柳没了情绪,我们也情绪不高的上路了。
火车上,我突然看到画家在玩味一块石头,似曾相识。画家见我看他,道:“好一块美石,质地若绿玉,而绿中又有鸡血一样鲜艳的红纹,若舞若动,难得啊,世间有此宝者几人?”
遇到皇军
天热,坐在大吧里昏昏欲睡。再看坐在车上其它的十来个人,也都欲睡昏昏。大晌午头子往外跑,只因去看一条三条腿的蛤蚂,给报社卖命也是给自己卖命。
车过一个林场,上来三个小伙子。两个小伙子马上找坐位坐下了。另一个小伙子站着,手上提一把剥树皮的大刀,眼睛扫视着车上的十来个人。小伙子递着光头,赤膊,脸上的胡茬子刮得青青的,胸脯上傲然的长着一片乱草似的黑毛。这路货,在北方常能见到。可一听他说话,就不常见了。他不是在说,是把话压低在嗓子眼里吼,让人听了全身马上冷汗淋漓。“请问,这、车、上、有、共、产、党、员、吗?”这一声让昏昏欲睡的人全都挺直腰板坐了起来。“我、再、问、一、句,车、上、有、共、产、党、员、吗?”没人吱声,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不少人的腿开始抖起来,皇军搜查八路的场面出现了。“没有,好,那你们把钱拿出来,动作快一些。”小伙子走向后排,虽不情愿,但望着那把剥树皮大刀阴森森的刀锋,还是一点一点的把钱包掏出来,有中年男人还有青年男人有干部模样的也有老板模样的,也有老人和妇女,但他们的手却让小伙子挡住了,他说:“今天,优待妇女和儿童。”当然,老人也在优待之列。从车尾到车头,十多个人被他搜索一遍。想不到就像电视主持人总爱说的“险象环生”之后形势却急转直下,持刀的小伙子一阵哈哈大笑,道:“见大家太困了,和大家开个玩笑,精神精神。”说完,又把钱包挨个交到送包人的手中。
空气活跃了,有人笑,有人擦汗“妈呀,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有一个老兄背转身拧了一把裤裆,不知是汗水还是尿水淌了一滩。持刀的小伙子乐不可支,抱拳向大家致谦说:“好了,好了,一会到了镇上我给大家买雪糕,给大家压惊解署。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没人再想睡觉了。
车到了镇上,小伙子还没下车买雪糕,站起来三个中年人,有两个是钱包往外掏得飞快的还有一个是钱包掏得最慢的,他们走到小伙子面前,道:“走吧,和我们走一趟。”“干什么?”“你不是要找共产党员吗?去公安局找吧。”“我是开玩笑。”“去公安局解释吧。”
稿酬
时下是市场经济,出版社也早就开始了自负盈亏,有偿书号有偿出书早就让一大批作者望风而退。小柳是个文学青年,名字在中国图书市场还属于不能创造经济价值的那一类,虽然他两年前就完成了一部洋洋二十万言的作品,但寄给了几家出版社,都被“不拟采用”退了回来。
这一天,小柳上网,三按两按按出了一大堆征稿信息。尤其是“免费出书”几个字让他脸红心跳。本着“死马也当活马医”的原则,他在网上把书稿传过去了。几天后,再打开自己的信箱,一条信息让他激动不已。“大作拜读,出版社的人一致认为此作品是现代一部难得的传世佳作,主编拍板决定发表。但由于现在图书市场不景气,我们无力支付稿酬,但为了作者经济利益不受损失,我们决定付给作者一千册图书,由作者自己包销。定价是……预付款是……”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小柳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信心,我就不信我的作品……小柳把打工几年来积的钱寄过去了。一个月后,出版社按时出书,一千册几大包书摆放到了小柳的出租屋中。小柳联系书店,没人代销;小柳自己把书摆到天桥上,没有人买。小柳指着屋中的这一大堆书对我说,“你看,我这稿酬够不够丰厚?”
兔子不过坡
在山里,山民们有一句俗语,叫“兔子不过坡”。意思是说,兔子们有自己的生活范围,它们从不随便窜入其它兔子的领地。虽然还有一句话是对这句话的反证,叫人挪活,树挪死,但山民们似乎更相信前一句话,兔子不过坡,人,没事儿乱窜什么呀。说这句话,是我朴实的父老乡亲对当今青年外出务工本能的抵触。
但我还是过坡了,而且,这个坡度还挺大,从黑龙江的山村一斜就倾斜到了广州。当然,这一过坡的后果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但也只能是“甘苦寸心知”了。可是说起“兔子不过坡”来,至今,我还保留着一段很鲜明的记忆。
那是山村最后一个雪天,说最后,是说在那片山地上小草已经萌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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