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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好几次拐弯他都是跟着的呀,哪有那么多巧合?我当时心里还嘀咕了呢,别是她老公发现我俩的事,来捉现行的吧?
反正,直到我俩的车分开,那辆车还在后头跟着。”
吴错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道:“那你记得车牌号吗?”
“不记得,只知道是一辆破破的桑塔纳。”
“于司娜的死亡时间,你怎么解释?你怎么知道她晚上死的?”闫儒玉显然还是不相信赵三刀。
再次面对这个问题,赵三刀淡定了许多。
“我也是那天早上听说的,我那天一大早就开车去老板家了帮忙了,就是接送老板一家子的亲戚朋友什么的,我是听于小姐的朋友说起的,说什么前一天晚上她们还在一块玩,这不就说明她是晚上而且很可能是后半夜死的吗?。
不过,具体是谁说的,我可记不清了,那天那么多人,乱哄哄的。”
接下来的询问便再无收获,只好请徐行二提取了赵三刀的dna检材。
赵三刀离开后,闫儒玉有些愤愤然,“竟然被他钻了空子。”
转念一想,他又将自己砸进沙发,淡定起来,“试探一下也好,或许他的同伴会因此露出马脚。”
吴错道:“可他的解释也不是全无道理……”
“可是无法验证,毕竟路面监控没拍到杨秀的车子,所以,有人跟踪也就只是赵三刀的一面之词,你不会要去跟死者家属询问那种问题吧?”闫儒玉又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杨秀才死了几天,你就去问人家丈夫,妻子是不是有外遇,不跟你拼命才怪。”
“当然很难问出口,但你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既然我有这个职责,该问的我就得问。”吴错往门外走,闫儒玉也起身跟着他出门,看样子是对询问死者杨秀的家属有了兴趣。
吴错又转身道:“打赌!”
“啊?”
“我跟你赌。如果你对了,我答应你的条件。”
“哪儿来的自信?”闫儒玉挑挑眉。
“那你别管。”
“不赌。”
闫儒玉紧走两步,想要开溜,被吴错一把揪住,“我说,你不会是已经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吧?”
“开什么玩笑,”闫儒玉拍开吴错的手,“不过,我倒是意识到,跟你打赌没有意义,你的信用已经破产了,上次你答应去教人家散打,最后还不是人家明辉去的……哎,某人啊,还自我感觉良好……谁稀罕跟你打赌。”
“你……”
第三四三章 赏金猎人(8)
资料显示,杨秀的老公名叫刘正平,已经年近五十,两口子白手起家,创业打拼,积累了现在的财富。
他们的独子来得很晚,杨秀三十二岁才怀上了这唯一的孩子,和所有努力打拼事业的夫妇一样,他们错过了孩子的童年,又和所有而立得子的家长一样,用宠溺去补偿孩子。
也因此,他们的孩子格外顽劣些,成绩一塌糊涂,处于半辍学状态反正家里有钱,偶尔去学校混两天,不想去了连招呼都不打。
他敢在市厅乱窜,偷听对赵三刀的询问,足见他想法活泛,与那些一切全听警察的叫干什么干什么的被害人家属不同。
此刻,刘正平的手正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他沉默着,那是父子之间特有的安慰方式。
他的儿子在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他刚刚听人诋毁母亲,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莫大的悲伤,可他极力克制着,想让自己的腰杆直一些。
显然,他没将刚才的所闻告诉父亲,他选择独自承受,不给父亲增加伤悲。
或许,就在选择隐忍的时刻,一个少年开始成长了。
吴错向刘正平敬了个礼,“很抱歉。”
刘正平的鞋子很干净,指甲也修剪得很平整,他的声音是沙哑的,眼圈很红,就连隐约裸露的头皮也有些红,不知是何原因。
他鬓角的白发有种簇新之感,似乎是一夜之间白下来的。
毕竟,他正在经历妻子惨死的打击。
“我只想快点抓住那个人!”这句话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闫儒玉突然绕过吴错,几步跨到刘正平面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就是一个拥抱。
在场的人,无论是重案一组的刑警,还是受害人家属都惊呆了。
刑警还提供拥抱安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