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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光线微弱,但有了苍蝇的指引,他们还是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地上的两大块血迹,洞壁上也有喷溅的血迹,几乎与洞壁一个颜色,不太明显,须得仔细辨别才能看出来。
“找到案发现场了。”吴错蹲下去看那血迹,“血迹覆盖的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迹,还有这里,这两个小圆坑是人跪着留下的痕迹。
死者张祥和张玉飞应该就是被捆绑了跪在这里,然后被凶手捅死的。”
闫儒玉没接话,继续向着地道深处走去。
走了约莫十几米,出现了一道砖墙,看不出是什么时候垒的。
闫儒玉抬手敲敲,声音沉闷。
砖墙很厚。
“别忙活了,歇会儿吧。”闫儒玉靠着砖墙坐下,点起了一根烟,“你还有心思分析别人的被害现场?等你我也死在这儿的时候……呵呵,死相要被小白明辉他们看见,不,不是看见,是反复研究,尸体还要被老徐解剖……哈哈,一想到这个,我就想笑。”
吴错也在闫儒玉身旁坐下,从他手里拿过点燃的烟来,猛吸了一口,剧烈咳嗽。
“嘿,是,真他娘的可笑。”
第一七六章 咬耳朵(8)
吴错将烟抽完,闫儒玉就又点上一根,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抽烟。
抽了约莫10分钟,闫儒玉道:“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来杀咱们?”
吴错干脆由坐变为了躺,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应该尽量保存体力。
凶手至少有两个人。
这是徐行二的推测。
万一凶手只有两个人呢?总有跟他们一搏的可能,即便逃不出去,能给老闫争取点逃命的时间也好。
可是越想保存体力,肚子越是不争气。
先是吴错的肚子叫了一声,闫儒玉的紧随其后。
两人的肚子隔空对唱起了空城计。
“涨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破玩意!”吴错一边揉着肚子一边骂道。
闫儒玉也躺了下来,“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杀了人为什么不跑?就算不跑,至少也把犯罪现场清理一下,你见哪个罪犯会在现场等着把办案的警察抓起来?这不是找死吗?”
闫儒玉这么一说,吴错也琢磨过来味儿来。
“是啊,的确不对劲儿。”转念一想,吴错又道:“我看他就是个疯子!跟疯子讲什么逻辑?”
“那你看清疯子的长相了吗?”
“没。”吴错懊恼地摇头,“他穿帽衫,戴了帽子,对你下手的时候,刻意用你挡住了自己,我看不到他的脸。”
“好好想想,你总会记得什么,比如他的身高、发色。”
“好吧,我想想看,他比你壮实得多,好像也比你高一点,有185的样子,黑色头发……不,他有白头发,尤其是鬓角……他身手很好,但应该已经不在壮年了……有50岁吗?我不确定。”
“很好,再想想他手中那把凶器,好好想想,和林聪脑后的伤口一致吗?”
吴错闭目皱眉,仔细回忆着与匪徒遭遇的短短几秒,“锤子……那把锤子……真记不清了……当时只觉得他要对你下手,那股杀气太吓人了!我光顾着操心让你躲了,根本没留意其它的细节。”
“没关系。”闫儒玉沉默思忖了一会儿,开始梳理道:“现在总共三个大问题。
第一,谁杀死了三名学生?
第二,这条通道是干什么用的?
第三,接下来,敌人会怎么处置咱们?
你觉得哪个问题是关键?”
吴错摇摇头,“这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
闫儒玉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听说过98年京北市中国银行金库被盗的案子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吴错虽然不适应闫儒玉转移话题,却还是回答道:“教科书级别的银行盗窃案啊,到现在还没破呢,是个警察就知道那案子吧?”
闫儒玉点头,“我一看见这个地道,就想起来98年的金库盗窃案了。
盗贼也是用打地道的方法深入银行金库,那是一个盗窃团伙,团伙中至少三个专业技术人员,一个搞工程的,负责挖地道,一个黑客,负责屏蔽和干扰银行的保安系统,一个具备高级开锁技能的人是高级开锁技能哦,能打开银行保险库门锁的那种,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看大片儿的感觉?除这三人以外,还有一个对银行内部安保制度十分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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