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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会有番无以伦比的胜利感。而且他干出这种名堂是早晚的事,没必要大动肝火。我到底为什么气急败坏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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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个老处男。二十七岁还没有真正拥抱过女人。而是关门闭户,看着墙上挂的《裸卧的吉吉》制造人工的虚幻体验。
这副藤田嗣治的复制品是我念成人本科时从图书馆偷来的。第一眼看见她时,我的眼睛顷刻湿润。她挂在粗犷的柱头上,面朝绘画类书籍,毕加索的《生命》和巴尔蒂斯的《*少女和猫》陪伴左右。这位叫吉吉的姐姐侧躺在一张岩石般坚硬的床上,她同它的床水乳交融,又极易区分。四面是黑色调,吉吉一只手抚着头一只手沿腰线抵达大腿,露出无限成熟的妩媚。
勾画的吉吉很像我看过的《中国通史连环画》,简洁有致,尤其,尤其是她身上微笑却醒目的黑色,让我立刻爱上了她。头发,眼眸,腋窝下比较浅色须发和在视觉中心的浓色*,就这样将我所向往的丝毫不爽呈现给我。我怀疑画作者是不是用福楼拜式的犀利深刻解剖我后做成此画。而且,这位“蒙巴纳斯的王后”名叫吉吉,KiKi;同姐姐的发音仅一个“e”的差别。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的秘密竟然光天化日下堂而皇之的高挂起来,惟有用高致的*向她表达敬意。我疯狂仰慕,在画像前流连忘返,忘记身在何处。我觉得她故意在此处等我到来,等我的凸同她的凹铆合一起。还等什么呢?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等到开馆时同你幽会,让我永远停留在你身边。因为我的凹同你的凸铆合的天衣无缝。不要让我在荒漠般的眼神中流浪,只有你懂我,只有你。
我做了番精细的现场侦查,观察图书管理员在闭馆后总要忘记关上一扇玻璃窗。要么这扇,要么那扇,好象*的女人每每露出不同部位勾引男人。夜阑人静之时,我手持电筒,沿排污管道爬上六层,从打开的玻璃窗挤进去,带着我为之魔怔的吉吉姐姐私奔了。
吉吉拯救念大学时行将崩溃的陈麟。崩溃的理由有很多,比如还是处男,比如对姐姐的痴心妄想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后者一直苦恼他。初中毕业后,我考了一所中等专业学校,学习会计电算化。不是因为喜欢,并且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念这东西是我父母期盼我早日挣钱养家,养他们和弟弟。念了不到一年,我参加成人高考,带着两极分化严重的成绩考上汉语言文学专科,两年制,之后可以参加专生本考试再晋一级。但爸爸妈妈根本不懂文学怎么回事,不供我读虚无飘渺的专业。天天说汉语,何苦脱裤子放屁。他们是这么说的。我向他们天花乱坠保证会有出路,说动他们首付第一学期学费。至于今后的学费,自己看着办吧。他们板起脸孔对我说。
我打好大包小包去报名,在公共汽车上,姐姐的诱惑又来了。不再是小学和中学时期的幻想,而是真真切切降临在身上。是的,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车子行进缓慢,司机惯于猛烈刹车,不造成惊涛骇浪誓不罢休。有个浪头打来时,我的腰深俯四十五度,反弹回来时接触到两堆氢气球似的绵软。绵软感觉的释放者是个中年女人,额头、嘴角巴着皱纹,用某种化妆品抹得细碎。披肩长发,发香浓重,显然刚洗过头出门。特别显眼处正是那两堆绵软,绝对波霸,两堆放浪的玩意都块把T恤衫绷坍塌了,不禁想到成千上百的人群从一扇窄门蜂拥而出的场面。她并不介意我对她的亵渎,而且,似乎很愿意抓紧机会献身抚慰我对公交司机的愤恨。每次骇浪,她都会哎呀一声发出信号倒到我身上,让我重温她的绵绵。当人越上越多时,她靠得我更紧,绵绵不绝压得我脸红脖子粗。我不好意思瞅她一眼,但她的眼神毫无羞涩的告诉我:没办法,谁让车子那么挤呢?血脉膨胀的感觉持续到她到站下车方才消退。我到站下车,已是精疲力尽,行李箱都拉不动了。
那是自看到以来第一次做到,奇妙的感觉真乃美不胜收。我的住校生活是道丰富的视听大餐,女人和性是熄灯就寝前不可或缺的话题。室友们无一都认可这样的事实:文学变革必须是颠覆的,对传统彻底离经叛道。比如按常理往东,你却偏要往西,就是要和往东的概念对着干,达到战胜它的目的,如此方能获得丰富的变革体验。我们成立了“睡莲诗社”,是取一位对花语特别有研究的仁兄的建议(我记得他的毕业论文是《DH劳伦斯小说中花的象征意义解析》)。睡莲有很多象征意义,我们选取了德国有关妖艳和诱惑的传说。而“睡莲诗社”的主要任务,是在白天学习完马列毛邓后,于熄灯铃敲响前开垦大江健三郎言及的那片处女地。
有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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