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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孟姜过得平顺,还是要快些将那秦楚交好之事办好为妙。
……
天未明时,丞相赢机又亲自来探望凤艽的伤势,听凤艽说起要尽快出使楚国说和,赢机却是脸露了难色,沉默了片刻,终还是直言相告,就在凤艽养伤这段日子,秦王忽然打消了那要与楚交好的念头,日前已派兵征伐,而楚王熊怀还已亲自领兵应对。
赢机说毕叹了声长气,恶战势起,不可避免,秦王更还悬赏重金捉拿楚王,而凤艽与楚国关系甚密,也还是不要再留在咸阳,早日离去的好。
凤艽实未料到,这短短几日,已是局势大更,风云突变,可战场嚣烟若起,必又是生灵荼炭,既然秦王劝不住,那便先去劝一劝楚王。
寻思到此,凤艽当下便是收拾包袱,将孟姜附身玉人小心收进袖中,而小黑虽说还不能化成人形,但伤已大好了,自是眼泪汪汪的闹着同去。凤艽思量就算让它回去鬼山,它必也会跟来,便也允了它一同上路。
出门尚早,天色尚未大明,但一风度卓然的俊美先生身后跟着一只大黑狗也着实震惊了那些早起的百姓,还有人一眼认得这大黑狗不是当日赢巳在刀口救下的那只灵犬么?
凤艽轻拍拍不安的小黑,暗暗也有些难测的不祥之感,加快步子穿城过村,行了三日,又在一个天明时分到了一处渡头,河面微澜,除了随风沉浮的落叶,还有一条有蓬的破船,艄公已在解绳撑竿,将要起航。
凤艽唤了身船家,领着小黑刚跨上船去,便见那船中颠颠的探出来一张毛糙的老脸,笑得须子乱颤:“嘿,凤先生,正是巧了!巧了呢!”,能笑出这般讨嫌的意味,那“老神仙”倒也算是第一人了。
凤艽抚袖一笑,道:“见着你便也不是巧事了!”,抬目张望,总归这河上不该只有这一艘破船才对。
见凤艽有转乘他船之意,“老神仙”笑得难得的殷勤,道:“巧也是不巧,这几日怕也只有我老人家脚底板踩得这一艘船了哦?先生若不愿上船,难不成是想飞过河去?哈哈哈……飞过河去……飞啊,这就妙得很,妙得很……”
“老神仙”这是奚落他除了神籍没了本事,凤艽轻笑一声,傲然负手不与老儿计较,不过四望果是没有一艘靠岸的小舟,想来这几日的船定都是被这“老神仙”先脚买了,看来若不乘这一趟,还不知要等到哪时?
再寻思他此行是去出使说和,免两军开战,担搁不得。这“老神仙”虽说讨嫌了些,但也绝不会在这人命大事上给他下绊,最多就让这“老神仙”口头上戏谑两句罢了。想到此,凤艽便是客气的道了声“打扰”。
“老神仙”撑了撑眼皮,嘿嘿笑着却也再没半句嫌话,反倒还躬身哈腰的替凤艽撩着船蓬上的破帘,摆的是一副恭敬之态,不但大方的替凤艽向船主付了船前,还一脸慈祥的敲了敲小黑的头,惹得小黑将犬牙呲了又呲。
凤艽弯腰跨进那矮破的舱蓬,其间简陋,但还算干净,已密实的坐了十余船客,可见着绿眼尖牙的小黑竟是没有一人受惊,甚至连正眼都未一看,再瞥那些船客竟皆是青壮男子,虽着破衣烂衫,但其个个肌肉纠结,或腰畔或脚边皆搁了长条状的布包,想来必是刀剑等器。
这让凤艽暗暗有惊,正想领小黑下船,脚下却是一颠,接着便听那蓬外传来艄公起船的吆喝,一竿子便已离岸数丈,这船便也是下不得了。
“老神仙”倒是热情,一指那邻窗之处还剩的两个空位,邀凤艽同坐,还殷勤的扯着衣袖将那破席拭了一遍,咧嘴笑道:“不脏了,不脏了,先生可坐!”
凤艽暗道了声真是上了贼船,装模作样的对“老神仙”笑道:“老人家客气了!”,索性顺了那“老神仙”之意雅然落坐。
小黑也觉出这船上气氛诡异,绻了绻身子紧挨着凤艽伏下,也假作一派温顺懂事模样。直到那坐在对面的船客别过头来,瞥了小黑一眼,可就这一眼,已是让小黑背毛根根的炸了开来……
☆、第三十七章 卜言
那对面坐着的,虽着的是个男装打扮,但只要不是瞎眼,便绝不可能将那张美艳的面皮看成男人。
小黑朝凤艽身后躲了躲,这女人分明就是那晚见着的那个“阿玄”,今日出现在这船上莫不是帮秦王来捉它回去下锅的?
阿玄媚眼一飘,似不经意的滑过凤艽的脸庞,接着便是扭头看向身侧一人,道:“阿巳,你看这这畜生可是你府中丢的那只黑狗?”
风从船窗而入,带起水面的潮湿雾气,赢巳缓缓的抬起头来,搁下手中一卷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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