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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闷出更大的病来。这日见日头甚好,便扶了他出门,到院中晒晒太阳,见他唇上干裂起皮,孟姜又拿了几颗果子用青铜小匕首切成小片搁在他手旁,暗嗤道:“婆婆我这般挖心挖肺的照看你,怕是你亲爹妈也比不得吧!”……
赢巳抬眸看了孟姜一眼,忽的说了话,道:“你是楚国公主,为何要这般待我?”
孟姜额角跳了一跳,这该编个什么说辞,难不成说本是想要来将你迷惑引诱导入歧途的,但眼下是可怜你命运坎坷。
见孟姜迟疑,等不到回话,赢巳抬起眼皮望眼那院口的一众看守,凉声道:“那些人平日都说,是公主想收我为宠,与我风流!”
这话说得风平浪静,可那神色却是傲然得没有半点卑下之色,孟姜扯了扯嘴角,道:“别听他们瞎说,你这有弱又病的怎么风流啊?”
赢巳薄唇微微一扬,终是有了几许喜怒颜色,却忽的朝孟姜逼近了两分,道:“那公主为何不住寝宫,要留宿在此?费心将我救下,不是对我有所企图?”
孟姜额角大跳,赢巳此时与她近在咫尺,气息可闻,很是逼人,这清醒过来的赢巳真是太不可爱了,含糊道:“我会救你,也是因,因……”,因个什么才好……
“因你看上了我?”
赢巳这话说得带着些许微咳,但那双眼倒更多了些刺人之色……
还会自问自答,孟姜扯着唇角挤出一笑,道:“是,是啊……呵呵呵……可不是么?”,除了泄露天机便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吧,这段日子谎话已说了不少,再多这一条也不打紧……
可这话一出,原本的朗朗晴空顿时乌云蔽日,似将有雨……
孟姜望了眼天,对院外那些探头探脑看热闹的宫人大声喊道:“要下雨了,收衣裳了!”
扭头见赢巳撑着身子立起来,挪步回了屋,虽说步伐缓慢,很是落魄,可孟姜恍惚觉着他身上散着一股气韵,很不一般,竟还隐隐有些莫名的熟悉,那,那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王气……
……
若赢巳王气已现,那她距死路便是又近了一程了。
傍晚孟姜送饭去时,心下犯堵,可却瞥见赢巳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异常,看得孟姜竟些微发怵,凡人说心怀鬼胎,她这山鬼最初救他的确也是没安什么好心肠。
赢巳这回倒也乖顺,主动接过孟姜递来的羹汤,低头垂目浅抿,可吃了几口便又是顿了一顿,将羹碗轻搁回了案上,沉默不语。
孟姜以为是今日羹汤做得不合口味,道:“不好吃么?我去让人再给你重做一碗!”,只盼万不要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不必了!”
赢巳缓缓站起身来,抬起眼眸,同时袖中却滑出一把匕首,在指间一环便抵在了孟姜的颈上。
孟姜垂眸一看,这不是白日她用来切果子的那把青铜小刀子么?竟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顺了去,发自肺腑的赞叹道:“是想挟了我逃出去吧?呵呵呵,真是机灵啊!”
若他身有王气,便注定要继那王位的,回秦国当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孟姜觉着这就有如自己给自己挖坟一般的心伤。
赢巳面色沉静,将匕首在指间换了个好拿捏的方式,推着孟姜朝屋外走去……
有孟姜在手,那些看守大都不敢枉动,稍有妄动的,竟也被赢巳两脚踢飞在旁。
这让孟姜开眼得很,都说秦兵有虎狼之称,一个深宫长大的公子都有这等身手胆色,看来秦人悍勇的传言不虚啊,先前也真是小瞧了这傻子。
孟姜不由暗暗大骂那大司命老头儿,如今的赢巳不但不是那个乖顺可爱的傻子,还颇为强悍,她这浑身鬼气的老太婆真是没有半点信心能将他诱上歧图,老头儿这根本就是诚心坑她……
到了门外,赢巳自是要寻匹马的,可别的马匹早已是惊散而逃,唯有一匹干瘦的白马正懒懒的吃着草料,那副看破红尘又旁若无人的表情孟姜觉着很是眼熟。
嘿,这不正是当日阿复来接她之时用来套车的那匹白马小妖么?
赢巳见是有马,便是挟了孟姜跃了上去,扯了扯缰,白马懒懒撑了下眼皮,懒懒的抖了抖四肢,将嘴一咧,忽然撒欢似的飞跑起来……
孟姜诧异,这白马平日懒散,套个车都三步一停,眼下却是忽然这般亢奋,莫不是有意认赢巳为主,想表现一番?不由嗤了两声,吃的是楚国的草料,却要认秦人为主,还要不要脸皮?
行了半夜,白马终是抖了抖鬃,停了下来。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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