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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将她箍着,松不得手……
孟姜这才悄抬眼看他,短短数日未见,已消瘦了大圈,容色苍白而疲惫,仙筋被抽,如人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他受这般大的苦,却都是因她而起,可这般深情她又怎么偿还得了……
……
一夜倒也好眠,孟姜一早醒来,却已见凤艽不在身旁,刹时惊了一惊,莫不是又被哪个妖艳货色拐了去吧,正要奔出寻找,却见那颀长身影端着些饮食推门而入,望着她眉目含笑,道:“快来尝尝这羹,我借他们的伙房做的!”
孟姜轻嘘口气,上前接过,昨夜本还想着他如今是个重病未愈的凡人要将他好生照顾,眼下却还是要他来照顾,瞪眼道:“你身子没好,这些事以后就我来做了,记得了?”
凤艽笑了一笑,给她盛了碗羹,道:“这些事做了两千年了,不做,才是不自在了,再说,一见着你,我便身子大好了啊!”
“这话真是动听呢!”
孟姜打量他,气色果是好了不少,脸上竟还有了些许血色,这才端过那羹吃了两口,抿了抿,绵软可口,还有精粮的甜香。可是他哪来的钱,扭头瞥那装着竹简的藤筐已空,捶了捶心口,道:“唉呀呀,以后养家糊口就我来做了!”,说着,豪气的从包袱里摸出两样首饰一搁,好在她机灵,知道这人间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
凤艽拈起那首饰晃晃,瞥她道:“夫君我精挑细选送你的首饰,你就舍得拿来换粮糊口?”
孟姜见他不乐,扯着嘴角讪笑道:“救急嘛,是吧?”,除了变卖家当,她还真想不出什么糊口的法子,是不是要去学一学女红编织这些,也好养家。
凤艽从袖中施施然摸出一把钱来,道:“你想要些什么,随意好了,不够钱再找夫君我来拿!”
这一家之主,财大气粗的模样,让孟姜瞠目结舌,拿起那钱掂了掂再咬了咬,硬得险些豁断门牙,呲牙道:“你不是穷得连几卷竹简都换了粮么?这哪来的?”,该不会也是走了什么不正当的门路吧。
凤艽意味深长一笑,拍拍她头,正要说话,听敲门之声,“凤先生,丞相在大堂求见,也愿出千金求你一篇文章……”
凤艽淡声道:“请他稍等片刻!”
店伙计诺诺的应声走了,凤艽扭头睨孟姜杏眼大瞪的可爱模样,忍不得拉过来抱了一抱,道:“夫君我就算是个凡人,也能养得起你!”
孟姜服气的叹了两声,遂抬手去搜他衣袖,道:“还有多少值钱的,都拿给我……快些,交出来……不许私藏……逛集市时没听那些大姑,婆子们说啊,男人身上一有几个钱,心就欢了,要做坏事……”
凤艽老老实实任她将那几个圜钱都搜了去,抚着额一脸老实巴交的诚恳,道:“这下真的没了!”
“行,行,快去见那丞相吧!”
孟姜捏着圜钱,笑嘻嘻的挥了挥手,被他揽过来一抱,道:“这丞相废话甚多,怕是会磨蹭得很晚……你若待得无趣……”
“我会领小黑出去逛逛集市!”
孟姜掂了掂那些钱,笑眯眯的道:“这么些,总是要花掉才好!”
凤艽宠溺一笑,但又转目一思,有所担忧,道:“就是你的样貌走在外头,必会引人嘱目,先前传说楚国公主神女托生,各国的王孙贵族都托画师从楚国千方百计的拓过你的画像……”
孟姜从旁拿过一顶斗笠来,道:“放心了,我不会让人看见我这已死的‘王妹’!”
凤艽心疼的拥了她片刻,这才不舍的出了房门,将隐在隔壁屋中啃饼的小黑叫了过来,叮嘱他好生照看孟姜,这才前去了大堂……
丞相赢机乃是当今秦王的同母弟,深得秦王信赖,凤艽与他结交也自是有些打算,听说那太子前些日子已是病死,那太子之位空悬,秦王悲痛不已,闭宫停政,唯一还愿见上一见的也就是这丞相赢机了……
凤艽与丞相一聊便是聊到了日落西山,想孟姜必是等得烦了,让伙计备了些热羹,端了便是要朝屋而去,路过廊间时,听那些早出置办货物的伙计们战兢的说起,“我听说昨夜,城中闹鬼了……那被鬼吓得半死的是巳公子宅里的下人……说那鬼青面獠牙的吓人极了……”
凤艽微一蹙眉,那将人吓得半死的想来正是孟姜,而偏偏吓到的还是那赢巳府中人,不知会不会惹来麻烦,疾步回了屋中,可孟姜却是不在屋中,正在惊急,倒是一个伙计奔进来递来一柄竹片,道:“这是城西的公士刚送来的,说先生的小童奉先生之命买下了他家的旧宅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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