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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承安盯著她一副被凍呆了的模樣,默默遞過去一張紙巾,「看樣子你上的應該是肝火。」
「我認為自己非常自重,因為剛才的喜歡結論都是從你給的條件合理推斷出來的,並非是我想藉此抒發感情。」
意思就是,我只是真誠的覺得你更加單純,也更加笨?而非我喜歡你?
好極了,懸著的心終於摔死了,秦意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期待
兩人沉默間,一位踩著恨天高的美女突然氣沖沖走上來。
她在面前的咖啡和冰水間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把僅剩的半杯冰水狠狠潑到了許承安的俊臉上。
「渣男!既然已經有女朋友了何必還要假裝單身跟我相親?」
李思妍其實更想選擇那杯棕到發黑的咖啡,可正眼對上許承安那張俊美無暇的逆天神顏時,她突然覺得冰水懲罰的傷害力度已經足夠。
秦意看到陌生女子有些傻眼,「姐妹,你誰?」
李思妍抓著她的手腕,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我跟你一樣都是受害者!他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但你放心,我絕對不做插足者。」
許承安的情緒實在過於穩定了,即使無辜背負了兩條感情債,臉上還掛著半杯生命之源,他都沒黑過臉。
晶瑩的水珠從他稜角分明的面容滾落,纖長黝黑的睫毛還掛著兩縷液珠欲墜未墜,著實有種出水芙蓉走進現實的驚艷感。
他濕漉漉的眉尾略微挑起,偏著頭很平靜的同秦意說:「怎麼?連自己的朋友也認不出了?」
誤會!天大的誤會!秦意怎麼都想不到這種狗血事跡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垂著腦袋,滿目羞愧,「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吃瓜是國人的本性,周末的咖啡店人不少,看見手撕渣男的劇碼上線,難免想舉起手機記錄美好生活。
在教室後門做過十二年反偵察兵的秦意很快就注意到異樣,於是以疾跑之姿迅速閃現到許承安面前,試圖張開雙翅護住身後的脆皮雞仔。
李思妍的大腦尚未加載出結果,她和許承安就被秦意以一己之力給帶出了店門。
哦對,還有秦意那隻二十寸的行李箱,這是被許承安順手給帶上出逃的。
天氣這兩天大概沉迷上了玩過山車,昨天到了最高點,今天就落到了最低處。
帶著寒意的風吹在身上還有些微涼,吹在衣領已經半濕的許承安身上更是難以想像。
秦意已經認清自己是這次誤會的第一始作俑者,當然,也是唯一一個。
她想儘量挽回和領導那岌岌可危的感情,所以不得不壓低身量去討好。
「咱們去對面那家店坐坐吧?」她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自己有義務解釋清楚這一切。」
許承安冷哼一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秦意默認這是同意的意思。
李思妍也察覺到這其中的微妙,於是點點頭也同意了。
三人重新坐進新店裡,李思妍盯著許承安的臉,小聲道:「你爸也沒說你還是一個小明星啊。」
許承安接過秦意雙手捧上的紙巾隨意擦了擦臉上殘餘的水汽,「可能因為太糊不值一提吧,畢竟在今天之前,我接受到這麼多聚光燈的洗禮還是在去年的年會上。」
陰陽的怪味都衝到鼻口了,秦意還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畢竟實在沒臉。
服務員過來問三人喝點什麼。
許承安意有所指,「我要一杯烏龍茶。」
秦意心有不甘,「我要一杯綠茶。」
不明所以的李思妍緊跟在後,「那我要一杯鐵觀音?」
服務員一臉無語,「各位,這是咖啡店,要喝茶請出門左拐坐387路公交車,終點站有座茶園可供你們抱著啃。」
秦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釋清來龍去脈。
「總之就是,我本打算以助力官的身份出席對抗普信男的相親局,卻把你倆誤認成主角了。」
她站起身鄭重地彎腰道歉,「我沒有核實清楚情況就貿然出頭,這確實是我的全責,我感到非常抱歉。」
李思妍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沒事啦,反正我倆也沒看對眼,而且我也沒有損失,你不用愧疚。」
本場事故唯一受害者許承安會心一笑,「是的,本普信男在這次對抗賽中也毫髮未損。」
秦意:「」
李思妍聲稱有事要先走一步,獨處的二人世界讓秦意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