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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被她掐着腋窝,小腿儿在空中乱踢,荷鹿忍不住笑起来。即使是再满怀焦虑担忧,但是,有宝宝在身边,她又觉得宝宝带给她的欢乐,和这些苦难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
抱着宝宝走向卫生间,余光无意中撇到了另一侧,靠窗的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枝新鲜娇艳的玫瑰花。似乎是才从花枝上剪下一般,在阳光中泛着水灵灵的鲜嫩光芒。
她不记得昨晚这房间里有玫瑰花的……
她盯着那枝红玫瑰,一股冷气不由自主地嘶嘶地从背后冒了出来。
不!她等着惊恐万状的双眼,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宝宝。迟安良不可能这么神通广大!她不相信!
她鼓起胆子走向床的另一侧,眼睛死死盯着那枝玫瑰,仿佛那是一条蛇。越靠近,脸色便越苍白。她看清了,床头柜上,除了一枝玫瑰,还有一张淡粉色的卡片,上面的黑色字迹她并不陌生,苍劲有力,霸气非凡:
“亲爱的,早安。我在外边等你。”
她倒抽着冷气,险些跌倒。垂死挣扎般地她拉开了窗帘,向外望去。
楼下,三两黑色顶级轿车,整齐停放。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门边,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带着一股神秘气息的英俊男子,在她伸出头的刹那,抬起了头,冲她绅士般地扬了扬手,嘴角绽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荷鹿惊恐地瞪着双眼,浑身打起一阵冷颤。迟安良的那抹笑容,简直就是死神的微笑,冰冷而杀气。他,来向她索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荷鹿下意识地抓紧了宝宝的背。
宝宝立即哇哇大哭起来。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荷女士?开门好吗?我们需要跟您谈一谈。”
荷鹿听出来了是大使的声音。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的绳索。顾不得哄宝宝,把宝宝往床上一放,三两步奔到了门边开门。
“大使先生,你要救救我!他就在下边,那个杀害我丈夫的凶手就在下面!”她抓住大使的手,满面惊恐,浑身发抖,“他找来了。他昨晚还进过我的房间。”
大使和其他两个人,三人面色疏淡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发疯。
荷鹿感觉到了不寻常,昨天他们不是这个态度的。昨天,他们很亲切,待她很和气。但是,现在,他们的眼中带着疏离冷淡,还有同情。
“不好意思荷女士。”大使轻轻抽出被荷鹿抓住的手,礼貌而冷淡地说;“我们根据您提供的信息与国内有关方面联系过,他们今天早上回复说,您说的‘远翔’集团董事长李俏,确有其人,但是,她否认了您是她的家人,她说她并不认识您。还有您说的丁洛,她半年前已经离开北城,现在我们找不到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晴天霹雳。这不啻于晴天霹雳!荷鹿一阵天旋地转。是迟安良搞的鬼。她知道,这一定是迟安良搞的鬼!
“那……所以,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我了?”她眼中的惊恐已经变成了死灰般的绝望痛苦。她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这都是外面那个人搞的鬼!他真的杀了我的丈夫,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受害者,我是受害者啊!我要回国,我不要跟着他,我求你们帮帮我。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啊!”
☆、第十九章 爱煞恨杀
荷鹿红肿着双眼,被两个大使馆女性工作人员架了出来。在他们身后的是,大使馆大使还有几个意大利方面的官员。荷鹿的孩子在大使夫人手中抱着。
蓬头垢面,神情恍惚,足以形容荷鹿现在的模样。
十几分钟前,她情绪崩溃地在大使面前撒了一通泼,却也无法挽回被他们送出去交给迟安良的命运。
迟安良见她出来,立即迎上前去,从那两个女人手中把荷鹿接过来,满满地抱在怀中,眉间俱是心疼,嘴唇贴在她的耳边柔情万千地说:“宝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嗯?”
荷鹿分明觉得他的声音中充满一股邪恶的笑意。她在心里默默冷笑起来,迟安良越来越会演戏了呢。
迟安良说完这句话,便对着荷鹿身后的人说:“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大使先生,也感谢你对我妻子的照顾。”
“没什么。迟先生,好好照顾你的夫人吧,我们对她的病情表示深切同情。”大使点了点头。
迟安良淡淡一笑,“谢谢您。”
荷鹿僵硬的身子被他抱在怀中。她耳边是迟安良继续一一跟那些官员道谢的话语。
她想杀了他,她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想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