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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门楼。两扇紧闭的大门,朱红油漆的柱子和房檐在阳光中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迟安良牵着荷鹿穿过广场,向那扇大门走去。
荷鹿被眼前看到的景物震惊着。她不知道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样一个恢弘的门楼城墙。
到了门前,迟安良拿出钥匙打开了上面的大锁,说:“那年,我就是在已经里这个秘密如此之近的时候,被人注射了麻醉药水。然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荷鹿惊诧地盯紧了他。这是随他出来后她第一次认真看他。
迟安良注意到她的目光,温柔地扬起了嘴角,“幸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剂之类的。那个麻醉剂是我妈妈的发明。除了麻醉人,还能让人失忆。”
迟安良说了这么多,荷鹿本来对他口中的秘密不感兴趣的心情,也开始滋生出些许好奇。
里面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随着大门吱吱嘎嘎的打开,荷鹿也看清了里面的秘密。
一片白色石砖铺就的大道两旁,栽种着成排的青松绿柏,而掩映在树木后的,竟然是一块块白色的墓碑!
荷鹿吃惊地看着眼前肃穆哀沉的景象。
“看到了?这里面的秘密其实就是,这里是我们迟家的墓地。”迟安良轻轻笑了笑说,“但是,他们原本不该在这里的。”
迟安良带着荷鹿来到迟玉的墓前,蹲下身,擦了擦母亲的照片,低沉说道:“妈妈是自杀的。她在我有了姑姑照顾之后,义无反顾地服了毒,自杀了。因为她有情债要还。就是旁边这个人,他是我二叔。我妈妈在他死后,才知道自己非常爱他。”
荷鹿随着迟安良的指引,看到了在迟玉旁边另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的男子,浓眉深目,嘴角的笑意和现在的迟安良一样,都带着一股邪肆傲然。宛如出身高贵的贵公子。
“你看看墓碑上的时间,我二叔还有这里的其他人都是同一天离开人世的。”迟安良说。
荷鹿的注意力便从迟玉的墓碑上转移到别处,果然,一个没有照片的墓碑上,刻着的死亡日期和迟玉旁边的那个男子一样。
她又移向另一个,还是一样的。她惊诧万分地看了迟安良一眼,又去看另外一个墓碑,还是同一天死的!换一个,还是!这是怎么回事?
出生年月不同,但是死亡日期却都在同一天!
“这里有两百三十一个人都是同一天死的。”迟安良在她身后静静地说道,“死于一场大火。”
荷鹿回过头来,眼中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更有同情不忍。
迟安良哀伤地笑了笑:“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原因。我要为我丧生在火海中的亲人报仇。”
……
三天后,荷鹿带着宝宝跟随迟安良离开无名岛,乘飞机去往雾隐仙岛。
如果五年前,她没有在那场混乱的初夜中听懂迟安良要去报的是什么仇。那么现在,在他亲自带领着参观了那场灭族灾难地之后。
迟安良问她,“鹿儿,如果是你,在知道了自己身负着这样的仇恨之后,你会怎么选择?”
她只怕会和他一样别无选择吧?。但是,这不代表她认同了他的这种复仇方式。
她和他,以及碧姬,乔辛辛,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俯视着脚下被绳索捆绑着,跪在迟氏宫殿遗址前的迟家的六个灭族仇敌。以及在他们身后,他们一个不落被迟安良掳来做奴隶的他们的血亲。
她在那里面看到了唐琪琪,看到了唐越,以及唐家的其他人,此时灰头土脸的他们,已经无法和之前北城中光鲜亮丽的富贵闲人形象联系起来。
碧姬高傲地昂着头,让原本便优美修长的颈看起来更加迷人。她的腿上,依旧卧着那只毛色雪白的小猫。
迟安良坐在高台最中央的椅子上,帝王般威严睥睨着下方。
今天是二十五年前,他们残忍屠杀迟氏族人的日子。今年祭奠亡人的不再是安赫那一把把孤零零抛向这片大火肆虐tian过的遗址上的天空的纸钱香灰,而是这六个人的鲜血和头颅。
安赫穿着一套古制白色的朝服。站在行刑台前,等待正午时间的到来。
六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除了才到来的唐霖看起来还有几分精神,其他五个人,已经死气沉沉,都为这马上降临的死亡而浑身恐惧地颤抖着。
最早被迟安良抓来岛上的那个人,眼睛已经瞎了。第二个原本肥胖的身体在经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