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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几招花拳绣腿只够危急时候保命的,怎么可能受得住自小习武的太子一掌?
那一掌落到她身上,此刻她有多痛?他只恨不得以身替她伤为她痛。此刻为她疗伤,自然就再不能顾及自己,只一心想要为她减去疼痛,哪怕丝毫也好。
直到她的脸色渐渐好转,他的脸色已惨白得可怖,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落下,终于力竭,他喉头一阵腥甜,鲜血喷出。他连忙收回内力,倾城失了支撑,身子自然倒入他怀中。
苏墨弦自她身后后将她的身子紧紧拥进怀中,眼睛里的痛苦因为带着无尽绝望,使得这短暂的温。存也染上了几分疯狂。
倾城,倾城……
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少一点痛苦。
门外传来动静,苏墨弦拥着倾城未动。
是管家深夜求见,“王爷,皇宫里来人了,传皇上的旨意,请王爷速速入宫。”
苏墨弦眸光微敛,今晚一切,除了怀中的女子受伤,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自然包括眼前这道圣旨。
苏墨弦的嗓音波澜不惊,“本王知道了。”
管家退下不久,苏墨弦又朝门外命令了一声,“去把忆昔带过来。”
守在院子里的阿不领命,当下如影如魅一般消失不见。
苏墨弦将倾城放回床上。
两人刚刚回来,苏墨弦为免后患,已将她外面的夜行衣脱了,此刻她身上就只穿了白色的中衣,白衣上染血,鲜明刺目。苏墨弦这么看着只觉眼睛疼痛不堪,转身便去衣柜里取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漂亮的手指碰上她的衣带,丝毫的迟疑也没有,便直接将她的衣服解了开去。
当苏墨弦帮倾城换好干净的衣服后,阿不已带着忆昔在门外等候了片刻。苏墨弦吻了吻倾城的唇,又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这才去开门,让忆昔进来。
忆昔见到床上的倾城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苏墨弦,却只见苏墨弦只是不疾不徐走到书桌前,提笔便迅速落在宣纸上。
忆昔又试探地往倾城走近几步,这才发现她此时昏迷不醒。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白,好在唇色殷红润泽。忆昔心下揣度,看这模样,便是真受了伤应该也并无多重,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片刻之间,苏墨弦已写就停笔。
“本王现在有事要立刻进宫,你守在这里照顾她,不许让任何人打扰,明白吗?”苏墨弦对忆昔交代。
忆昔自然是连连点头。
苏墨弦又将手中宣纸交给阿不,“这是药方,你亲自去抓药煎好送过来。”
阿不眼中迟疑,“属下随爷进宫去。”
苏墨弦淡道:“大局已定,本王这时过去不过是坐收其成,你守在这里才是要紧事。”
阿不不敢再多说,双手领了药方离开。
忆昔望了望苏墨弦,又看了看床上的倾城,略一迟疑,问:“王爷,若是公主在王爷回来以前先醒了过来,要怎么办?”
以倾城如今与苏墨弦不共戴天的仇恨,倾城只怕一醒来便会离开,必然是在这里多待一刻也不肯的。
苏墨弦正要抬步离开,闻言顿住,背对着忆昔,神色不明地说:“我回来之前她不会醒,你照顾好她便是。”
……
苏墨弦随宫中传旨的内侍赶到流华宫时,里面正是一片狼藉,又偏偏安静得��恕�
流光宫内各色奇珍异宝原本数不胜数,此刻却已大多砸毁。光芒璀璨的明珠滚落一地,几株半人高的牛血红珊瑚砸得四分五裂,此外还有无数瓷器玉器碎片,满目疮痍。
而这满目疮痍之中还跪着一屋子的人,从宫中内侍宫女到宫中御医,全部战战兢兢跪着,还有人的脸上流着血,想来是被砸伤的。
地上另有一大片的血,看样子绝非小伤,却不知是谁的血,怎样的伤。
苏墨弦不动声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意味不明。
这时,只听得忽然一声惊呼,却是瑾妃发觉他来,已急急奔了过来。此刻的瑾妃,头发微乱,双目红肿,脸色苍白,早已不见往日的高贵疏离,见到苏墨弦便急急抓住他的袖子,迫切道:“弦儿你来了,听君那个死奴才竟然将你哥哥打伤,宫中御医也全是一群没用的庸医,你快点过来看一看,你快点救救他啊!”
苏墨弦抬头望去,只见武帝立在床头,脸色又冷又沉。
武帝冷哼一声,只道:“你便先过来看一看吧。”
“儿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