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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泪滴顺着丹尼尔线条分明的侧脸滚下,无声的跌碎在他雪白的衣领上。
“当时他紧紧抱着本杰明像只困兽般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立刻就知道他崩溃了,但是崩溃到什么程度?要多久才能恢复?他是否真的能像从前告诉我的那样毫不在乎的舍弃挚爱?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更多的泪水从他手掌中涌出,昂斯扭过头不敢再看。是害怕自己会被眼泪传染还是害怕会为这个骗子而心软,昂斯一时间分辨不清。
“我只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回头,”再放下双手时,丹尼尔的表情已恢复如常,“也许我们最终都会死于非命,但只有你,”他凝视昂斯的眼眸明亮如白昼,“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活下去。”
丹尼尔推门而入时,威尔第的《安魂弥撒》正奏到第四乐章:审判之辞。
“判书即将呈上,
其中载着全部记录,
世界将依此受审。
当审判者就坐,
所有隐瞒之事会得揭露,
一切终将清算。
在震怒之日,
世界化为灰烬,
大卫和西比曾这样预言。”
悲悯的女中音令人皮肤发麻,丹尼尔掩住心中的疑虑,走到伊森身边若无其事的说:
“东区已经清理干净了。”
伊森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中,傍晚的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划下一道狭长的伤。他在铜管合奏声中缓缓开口:
“那个保镖呢?”
“还没找到。”
伊森闭上眼睛沉声不语,丹尼尔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继续说:
“他还在城里,肯定逃不掉的。”
伊森点点头不再说话,苍白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丹尼尔坐在他身旁,只觉激昂音乐中的沉默焦灼难耐。
“伊森,”他终于斟酌着语气说,“你说过对成功者而言爱情并非无法舍弃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让他入土为安?毕竟……”
“够了!”伊森的打断堪称粗鲁,他并没睁开双眼,只是不容抗拒的下达了命令,“出去。”
丹尼尔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对方的拒绝已然筑起透明的隔阂,除了起身离开之外他别无办法。
走出伊森的房间后丹尼尔犹豫片刻,决定去找几日未见的克劳德。在年轻布莱克的房间里他见到了称职而寡言的管家查理。
“他大概去了射击场。”
管家恭敬的答道。
空气中的硝烟味让丹尼尔想起不久前的那天,他站在旁边静静等克劳德打空子弹,在对方打算更换弹夹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
“克劳德,”那双源于血脉的漆黑眼眸仿佛染上一层迷雾,丹尼尔忍不住用力握住他的肩膀,“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阻止,死掉的就会是伊森。”
克劳德嗤笑一声,不耐烦的挥掉丹尼尔的手臂。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安慰我?!我TM不需要安慰!”他劈手抢回自己的枪,“没错,我从开始就讨厌你,本杰明欣赏你,伊森信任你,所有人都该死的爱你!可是你TM算什么?不过是他们从战场上救下的混蛋,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克劳德很清楚自己在迁怒,可那又怎样,他完全不在乎,“而且也别想来揣测我的心情,我在这出见鬼的悲剧里是什么角色连我自己都搞不懂,你凭什么来安慰我?”
一口气吼完,他飞快的换好弹夹重新瞄准枪靶,没有留给丹尼尔任何出声的余地。
震耳欲聋的枪声里丹尼尔仿佛听到头顶传来安魂曲的终章。
“主啊,从永恒的死亡中拯救我,
在震怒之日,你将来临,
用烈火审判世界。
拯救我,拯救我。”
他猛然闭上双眼,犹如从深渊坠落。
☆、19
19。
整座宅子里的人都变得不爱言辞,昂斯长久的失眠。他如死尸般平躺在床单里,看月光和日光在窗帘上无声的交替。太阳总会升起,但他却猜不出明天的故事会有怎样的结局。
丹尼尔每天都和伊森同进同出密谋到深夜,而克劳德则拉着一群酒肉朋友日夜醉生梦死。昂斯从报纸上得知A国主战派上台后国际局势变得越发紧张,昔日繁华的大街上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独来独往,空气中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焦灼气味。
比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