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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我和你父亲找你找了好一会。”
男孩站到他父亲身边。后者重重拍儿子的脑袋,似乎也有些不满;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赶忙上去。
父亲给我引见了普吉族族长大人。
我给族长大人行礼,那男孩却冲我又掀眉毛又瞪眼。我想,这小孩年纪幼小,却十分蛮横难缠,若全普吉族人都和他一样,那我们东越人真是危险。
父亲、族长大人带着男孩和众人走了。我冲着他们的背影吐吐舌头,转身拉着小孙也离开了。小孙受了点伤,最重的伤是肩膀上印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鲜血直流。我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安慰他说没事,只当不小心被疯狗咬了口,又掏出金瓜子给了他。然后,我们相携去瞧孙夫人,两人嘻嘻哈哈的,就把那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就是我和戈澜的第一次见面,那年我也才十四岁。过了没多久,这个讨人厌的普吉族男孩由他父亲领着,朝我规规矩矩地行了师徒之礼,从此跟我学习东越文字,一学就是四年;后来――
后来――
后来――
竹枝词 番外 春节小礼(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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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太阳,高高照着永州城。
一个身穿圆领窄袖官服的男子,带着两个随从,慢慢穿过熙熙攘攘的熙春大街。他年已三十有余,却因常年习武,身体依旧瘦长灵活。长着髭须的脸上,一双眼睛已历练得明亮犀利。因跟着主子常年在外奔波,二年来,他是头一次回到永州。站在热闹的街道上,望着面前飞檐翘壁的庆丰楼,许久波澜不惊的心里,竟也生出些许时光飞逝的感慨。
“那座丰乐楼,竟连一块砖头也没留下――”他喃喃道。
他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然而,眼角余光逮住了一抹异样的身影。他重新抬起眼睛。
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迎面而来。她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裳,阳光洒在乌黑的发辫上,映得脸蛋如雪般莹白,眸子如星星般盈亮。不少经过的路人被这个美丽得不寻常的小姑娘吸引,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两眼。小姑娘却丝毫不以为意,径自迈动短短的腿儿,熟练地穿过路人缝隙。
男子皱了皱眉,眼睛盯着那个越走越近的小姑娘,渐渐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
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心里充满疑惑。
难道――
她是自己女儿的小伙伴?曾来家里作过客?
正转念间,那小丫头已走到离他十来步远。他正要细看,她忽然右转,直奔墙角一处货摊而去。货摊上各色吃食摆得琳琅满目。小姑娘站住了,歪着脑袋研究起吃食来。
男子背着手,移动脚步,悄悄站在离小姑娘不远的地方。
小丫头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忽地伸手指指货摊,大声道:
“给我一瓶酿青梅!”声音又甜又糯,并非本地口音。小姑娘不是本地人。
男子更加疑惑了。
货郎走过来,探头瞧了瞧孤零零站在货摊后的丫头。后者眼睛眨巴眨巴,神情毫不羞怯。他将一瓶酿青梅放在台案前端,道:
“一钱一银子。”
小姑娘点点头,又伸手指了指,“再来串糖葫芦!”
莹白的手腕上,一串黄金珠串闪闪发光。
货郎伸手去取麦秸杆上的糖葫芦,小姑娘在旁叫道:
“不是这串!头上数起第三串!第三串!”
货郎将小姑娘指定的糖葫芦取下来,递上去。后者接过来,满意地点点头,道:
“也就这串大些!”
货郎哼道:“一共一钱九银子。”
小姑娘一听,两道如淡墨描画的眉毛立即变得皱巴巴的,问道:
“酿青梅几钱?糖葫芦几钱?”
货郎随口答道:
“青梅一钱一,糖葫芦六文,一共一钱九!小丫头,你要付了钱才可以吃哦!”说着,他将台案上的酿青梅移进来些,心想丫头见了不舍得,定会快些付钱。
小姑娘的眉毛几乎拢到一起去了,大声嚷道:
“昨天我吃的涌金门杨家糖葫芦,才五文钱一串,而且有八粒糖果子呢!你这串才五粒!嗯,一钱一加六文是一钱七,不是一钱九!哼!”
货郎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