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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胸膛,捧着心脏送到红狐狸手中,而从那以后,森林里再也没有春天。
第11章 千钧一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以刑部侍郎林慧中教子无方,其义子花重明于丑时二刻潜入刑部大牢,打伤狱卒三十有余,劫犯未果。以林家世代忠良,林侍郎暂免罪责,花重明于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钦此!”
林慧中接到圣旨时吓的脸都白了,不停的在房内转来转去,林楚辰看着眼晕,上前扶他坐下,“爹,依孩儿看这事也并非毫无转机,大臣求情没用,那太子呢?我听说,皇上宠他宠的紧。”
“太子?哼,就他那副昏庸无能的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大事面前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林慧中擦了把汗,端茶杯的手也颤颤巍巍,差点把杯中的茶水洒到地上,“花兄,贤弟无能,这次怕是保不住你这唯一的记挂了……”
眼看就到了行刑的日子,第二天天没亮林慧中就急急忙忙去各路臣子府上探信儿,可牢里的花重明却自在的很,不停的和狱卒夸今天的饭好吃。
“大哥,今儿伙食这么好,是不是厨子娶媳妇了?”
守在门口的狱卒大哥白了他一眼,做出副看傻子的表情:“最后一顿了,等会儿还有身新衣服穿呢,要不是看在林侍郎面子上,这光你也别想沾。”
“听着没,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光你也别想沾。”说着花重明抓起个油乎乎的鸡腿伸到白泽面前,“快吃呀,你们狐狸不是最喜欢吃鸡么?”
白泽接过鸡腿,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吼他:“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要斩你,日子就在今天,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儿庆祝?”
花重明被这么突然一吼,吓的筷子都掉了,他赶紧捡起筷子在衣服上抹两把,眨巴着一对天真无邪又白痴的大眼睛反问道:“反正都要被斩了,我干着急有个啥用?”
如此坦率的摊牌让白泽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埋头苦吃这顿极其丰盛的断头饭。雪山大胃王还真不是唬人的,眨眼功夫一只可怜巴巴的烧鸡被他啃个精光,骨头缝里那一星星肉都被唆的干干净净,好像吃的不是鸡,是眼前这位临危不惧的傻帽壮士。
被拖出大牢前,花重明深情的和白泽来了个拥抱,告诉他他是自己这辈子见过色觉最有问题的人,自己感到非常荣幸。
就在花重明离开的半个时辰后,白泽突然感到不安起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无可言说的微妙变化,但没了法力,他难以判断清楚这是幻觉还是现实。
虽然他隐居雪原多时,未曾接触世事,但人间的许多东西,他还是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的。
眼下,就在这间屋子里,总觉得很多怪异的地方。
白泽站起身来,用筷子仔细扒拉桌上的残汤剩饭。扒拉了一会儿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种莫名的浮躁像火一样在他胸膛烧起来,越烧越旺,最后他筷子狠狠一戳,将盘中剩下的几块血豆腐戳的支离破碎。
“朱砂……”
几乎每一块豆腐细密的缝隙里都夹着朱砂,在微弱的光线下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
竹筷子从白泽手中“啪嗒”两声坠落在地,这里居然会有朱砂,从什么时候开始……
白泽一脚踹翻了桌子,跪下来掀开铺在地面的稻草,只见地面上赫然铺着一层朱红的粉末,他吓的面色惨白,起身去掀自己的床单,被褥间,枕头下,甚至是周围的墙缝里,都散布这细细密密的朱砂!
什么人,什么时候干的,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
对于鬼怪来说,朱砂实在是件不祥的东西,它会一点点渗透骨肉,将妖力消磨掉大半。若放在平时,只要感觉到它的存在,白泽早就逃到了千里万里,如今被中指血破了法术,他根本无法防备这无声无息的侵蚀。
白泽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两道热滚滚的鲜血顺着眼角滴落下来,漓漓拉拉洒在赭色的囚服上,渐渐变成一片乌红。
“别害怕,只是防止你妖力恢复,再次伤人罢了。”
“什么人!什么人在那!”
虽然看不见东西,但白泽还是能听出声音的来源,他一把抄起地上的水瓢,指着牢门口的方向质问道:“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门口爆发出一串幸灾乐祸的笑声,虽然白泽心里估计这人也就十七八岁,但说出的话却是老谋深算:“雪山大王修为齐天,一把狼骨刀,一滴中指血,又能伤你多久?一旦你妖力恢复,岂不是又要伤我京城百姓?我以朱砂藏于牢中,也不过是延缓你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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