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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刘大栓也乐呵呵地给了方瑞一大巴掌,这时他发现自己竟比方瑞矮了半个头,这让刘大栓挺郁闷的,要知道两人年纪相当,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比谁长得高。只是比来比去也没比出个高低出来,没想到这五年不见自己竟输了一大截。
“呵呵,这种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对了。你今天回来的。”方瑞笑呵呵地道。
“刚刚回来的,吃完中饭了,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呢……听我妈说你现在混得挺牛逼的啊,村小学建设几十万捐进去。眼睛都不带眨的,还有你自家也在建一个八亩地的庄园……行啊瑞子,几年不见,大出息了,现在咱们小台儿村。你算是一号人物了。”刘大栓由衷地笑着赞叹道,不过他的笑容中多少有些苦涩。
“什么大出息,什么一号人物,运气好些而已……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方瑞摆了摆手说道,他当然注意到了刘大栓笑容里的苦涩,方瑞也知道自己这发小的苦涩为何而来。
刘大栓的命比自己苦逼多了,他是婴儿时期被王二***丈夫从外面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生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接着没到几岁王二***丈夫就挂掉了。可以说刘大栓从来没体验过父爱是什么滋味。然后年迈的王二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
本来王二奶奶家里就贫苦,当然不可能给刘大栓积累点什么原始的资本了。
于是乎,刘大栓高中读了两年,便随着村里的打工队伍去了城里的建筑工地上,成为了所谓的二代农民工。在小台儿村像刘大栓这样的二代农民工很多。没有资金,没有关系。没有学历,村庄又闭塞。农民的子女做农民工几乎成了唯一的选择……方瑞不也是高中没毕业,就去南漂成了一名二代农民工吗?
只是刘大栓的命运真不是一般的苦逼。成为建筑工两年后的一天,刘大栓在进行着正常的劳作,不想祸从天降,吊着一捆钢管的塔吊钢丝绳突然断掉,钢管哗啦啦地天女散花般泄下,有一根钢管正正里砸在了刘大栓的背上。
刘大栓当场就被砸吐血了,亏得他身子骨结实,工友送他去医院又及时,在医院的救治下,倒也痊愈了,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只是他这两年来辛辛苦苦挣的那点血汗钱,因为这一砸全部扔了进去。(1_1)
别以为现在政策看上去那么好,似乎处处在为弱势群体着想,在这个哪里都是潜规则、有黑幕、有贪婪、有黑手的社会里,事实上农民工在外面要维权真是没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遇上黑包工头,遇上背景强大复杂又黑心的建筑公司,哭都没个地方去。
刘大栓出事那次就很悲催地与两者同时遭遇上了,建筑公司甩了他一万块钱,再不管他的事,但这对刘大栓受伤的治疗费来说,不过几分之一……这件事情的发生,让刘大栓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世态如此炎凉,现实如此残酷,但没有办法,刘大栓只得低下硬气的头颅、扛着蛇皮袋子重新走上建筑工地,挥洒着血汗,换取着那薄薄的几张钞票。
加入二代农民工这个行列的几年时间里,刘大栓最大的感慨就是,这个世界流汗、流血、出力最多的人,所得到的也是最少的人。刘大栓最大的无奈的,高楼大厦是农民工造的,但与农民工基本上无关;大部分的车子是农民工造的,但与农民工基本上无关……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太多太多了。
刘大栓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个给别人做嫁衣的苦逼命,所以当他获知方瑞混出了个人样时,他笑了,苦涩的笑了,为兄弟高兴的同时,也慨叹自己的命运!
“现在村里发展起来了,我也想弄点事情做做,外面的日子真不是咱穷人过的啊……只是……唉,只是村里现在机遇倒是不少,但我家跟你家一样,都在村里的最端头,半点地理位置上的优势都没有,想来建旅馆、餐馆什么的,肯定也没什么客流,二来我手上也没多少资金,想要做点什么事情,真是够呛啊!”刘大栓无奈的道。
“呵呵。大栓这没啥好愁的,这两天你先在村里瞅瞅,看看有没有什么中眼的项目。实在没有的话,你干脆跟兄弟一起搞养殖算了。”方瑞不以为然地道,刘大栓跟自己的关系堪比老扁雨秋榆木跟自己的关系,方瑞没有道理不帮他。
“成吗?”刘大栓犹豫道。倒不是刘大栓怀疑方瑞会不会分自己一杯羹,会不会真心带自己搞养殖,而是他担心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把养殖搞起来,听说这玩意儿可是个高技术含量的活儿?
“什么行不行的,有兄弟我在……”方瑞说着一顿。却是想到了前几天晚上与刘富民商量增加烤酒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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