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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宫有些累了,先去歇歇。你去把宫门关上。”
小豆子满脸疑惑,不解道:“这么早便要关宫门吗?今天是帝姬的洗三家宴,恐怕宴会之后陛下还要过来呢,这么早就关了宫门是不是不太好啊?”
慕容初眸色一沉,道:“叫你去,你去便是了。有什么事情自有本宫担待,你不用多心。”
小豆子见状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叫人去给雪绒洗澡请太医,又亲自带了人关了宫门。
慕容初接过子衿递过的雨前龙井轻嗟一口茶,轩一轩眉,脸上含了一丝冷意,道:“你今日可看见赫连叡的样子了?平日里万般宠爱千般怜惜终不过是虚的。一听见父皇让我回容国,便百般刁难,万般周旋,真真是辛苦他的心机谋算了!”
子衿皱眉沉思道:“泽皇本就怀着永不让王爷回容国的心思,他这样的反应奴婢倒也不觉意外。倒是那个井宗,古古怪怪,深不可测。奴婢瞧见他身上带着皇甫家的家徽。若他真是皇甫家的人,咱们恐怕不能不防。皇甫家一直是容皇的心腹大患,今次,召王爷回容国这样的大事竟派皇甫家的家臣来,真真让奴婢不解。恐怕是容国发生了什么大事是咱们所不知道。”
慕容初神色凝重,颔首赞同道:“你说的有理。本王也是这样想。只是赫连叡那里还得花些心思,本王看他不会这么容易便放我们回去。”
子衿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王爷机敏,恐怕早已胸有成竹了吧?”
慕容初含笑低头细细品着雨前龙井,不再说话。
晚宴结束,赫连叡果然微醉而来。
季慎急急进来禀告:“梓童,陛下来了!”
慕容初很是惬意得倚在长榻上,头也不抬,微微颔首道:“本宫知道了。你开了宫门,告诉陛下本宫今夜劳累已经早早歇下了。只不让他进来就是。”
季慎迟疑片刻,颇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这个……梓童要不要还是出去见见?万一陛下恼了夺门进来,奴才们可不能阻拦啊!”
慕容初微微抬眸,直直盯着季慎,“公公在这深宫之中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当差了。若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本宫阿房宫的管事可要换个人坐坐了!”
季慎见慕容初颇有责备之色,连忙叩首道:“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说着连忙爬起身来赶了出去。
子青自殿外进来,掩唇笑道:“王爷好促窄!传话这样的小事竟让堂堂阿房宫管事去?小豆子,小雉子他们难道就办成吗?”
慕容初莞尔一笑:“这事恐怕除了季慎谁也办不成。”
子青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子衿忙将她拉到身侧,细细将今夜的事和她说了。子青不由拍掌笑道:“王爷真真睿智!季慎是赫连叡亲自安排到阿房宫的总管,自然对他信任有加。对他说的话自然也不会怀疑。只是王爷不怕季慎将王爷避而不见的实情告诉赫连叡吗?”
慕容初笑意殷殷,从容在怀,粲然一笑,“我于季慎有恩,且近来得宠,季慎不会多想什么,恐怕只当我与赫连叡闹脾气,耍小性子,哪里就会真的将实情禀告给他。好不好的得罪了我,他这阿房宫的总管也不必再做了。季慎人如其名,小心谨慎,又怎么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慕容初唇角含笑,放下手里泛黄的书卷,衣袖间还沾染着久远的书香。他微微侧头,侧脸便露在了明亮的灯光之下,似一块皎洁的玉块,莹白而剔透。
大鼎兽口中散出香料迷蒙的轻烟,殿中的光线被重重鲛绡帷幕照得稍稍亮堂些。从错金青鸟雕花长窗里往外望去,树影婆娑,寒风乍起忽得下起了丝丝细雨,接连着天地,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一连数日,慕容初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对赫连叡避而不见。赫连叡起初还满怀耐心,几日下来便渐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又舍不得对慕容初生气下旨责罚,只得自己暗暗烦闷,加上近来国事烦忧冗杂,也抽不得空去阿房宫。
这几日赫连叡的脾气越显暴躁,前两日为了些许小事斥责了随侍的泠侍君,连温婉柔静的皇后亦被呵斥了几句,后宫之中不免人心惶惶。
这一日细雨初停,空气中有丝丝清凉之意,蕴着花香清郁,倒也怡人清爽。
慕容初一连数十日都在阿房宫中闭门不出。每日吹箫抚琴,看书作画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今日慕容初才用过早膳,拿了一卷《庄子》,在殿外的梧桐树下细读。紫骍含笑进来,行了一个礼,笑声清朗,“梓童好兴致。外面可都是沸反盈天了。”几日不见,紫骍越发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俊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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