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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锦弗到御花园闲闲走着,远离那些人,还没有人跟着。就连赵敏都没有跟过来,想想皇后肯定要跟她敲打一番,说不定就说皇后也不待见她,也是有可能的。
“凤儿?”很遥远的声音,语气带着莫名亲密。沈菱凤怀疑听错了,澜惠一脸茫然看着她,她也听见了。
“小姐听见了么?”澜惠揉揉耳朵,绝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语气,任何人学不来。
沈菱凤整束大带,礼服总是这么大。抬起头,潇潇竹林边恍惚看到一个影子,没穿王袍,没戴金冠,很随意地一件云白长袍。
他是前面大婚的主角,怎么会在这里?沈菱凤扶着澜惠,微微阵阵袭来,连带着她的衣裙还有他的衣摆,都在风中乱摆。
“怎么了?”宜王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多久不见,就不认得了?”
“臣妾恭请宜王圣安。”沈菱凤跪下行礼,被他一把拦住:“凤儿,瘦多了。穆云跟我说,你瘦得不成样子,我不信。我今儿见了你,信了。”
“公子,哦,不,王爷。”澜惠跟在后面行礼:“给王爷请安。”
“诶,这回改好了,说话不结巴了。”宜王看着她:“我跟凤儿说会儿话。”
“是。”澜惠看了眼沈菱凤,答应着离开好远。
“王爷好?”沈菱凤跟他之间隔着有半个人:“许久不见王爷,王爷倒是比先时健旺多了。”
“我多大年纪,就健旺多了?”宜王微笑着:“总是王爷王爷的,就不能换个话说?以前可不是这么叫的。凤哥儿,是不是?”
沈菱凤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亮,亮哥。”
“好好的,怎么跟澜惠一样结巴起来?”宜王笑着扶住她的手:“我没成亲,没哄你。就是今儿这位王妃我都不知道是谁。”
“那你来做什么?”沈菱凤不相信他会说这话,没人能掌握他,一向都是。
“穆云说你笃定我成亲了,我要当面跟你说清楚。进京以后我才知道,进来了就是钻进了连环套,出不去了。”宜王言笑自若,好像说的都是别人的事情:“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若是我跟你许久不见,一旦见了就是生离死别。还让你别管我,记得吗?”
“你没说过。”沈菱凤矢口否认,他说过那么多,这种话最不得当真。
“那我刚说过了,看你过得不好,我不放心。过得好了,我又会想若是我,能让你这样才好。偏生不是我。”第一次跟她离得这么远,泾渭分明。她嫁了人,却飘逸多了。
昨天在皇宫里,帝后两人陪着一起吃饭,这个面子大了。忽然想到,若是那时候他们都能沉住气,皇后是她,自己该是穿黄袍的那个。应该两个人都是黄袍,就跟坐在那边的两个人一样。又想到,自己会有佳丽三千,她必然也是不高兴的。耷拉着一张脸不理人,谁都要怵上她三分,恐怕自己还真没那个胆子。
吃饭的人突然笑起来,皇帝看着自己若有所思。那个人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不隔母心却隔得远。只有她,他跟她不设防。什么话都好说也能说,她才会那么认真为自己想,想到最后两人就成了镜花水月。
沈菱凤笑起来,忘了用手帕捂着嘴,一如当初无拘无束的样子:“如今说了,有人吃味。没见面的王妃,会说我跟王爷说话没规矩,怎么说起这种话了。”
“我以为是曾献羽。”宜王往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没了那条河:“前次他去边塞,我第一次见到他。公事公办,话不多。对于打仗带兵,他是个好的。”
“亮哥。”沈菱凤眼角有点发潮,他的性子她清楚得很,说这些话是在宽她的心,让她安心:“你不该来。”
“我不来,怎么见你?不是还有个宜王妃等着我的?人家好好的姑娘家,给了我,有点委屈。”修长的拇指给她擦拭着眼角:“我最担心委屈了你,偏偏就是我委屈了你。嫁了人,就别念着我了,我该要如今这个结果。所以我自己庆幸,没让你许了我。太傅做得对,他不放心我是对的。要不,你怎么处?你跟曾献羽一处,他不会委屈你。只要他待你好,我就安心了。”
“别说了。”沈菱凤鼻翼间窸窣作响,嘴唇微微抖动着。
宜王捧起她的脸:“凤儿,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的心,一次又一次。你说我怎么都行,唯一的,我没哄你。穆云说的是真的,你让他打听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要堤防点,就是那个岭南王的侄女儿,是假的。“
“我知道了。”沈菱凤背过脸,不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