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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自己家里人一样,格外喜欢和他一起聊天、冲壳子、吹龙门阵,他们和他在一起一点不感到拘束,就好像返家的儿子和老爸老妈唠家常一样随便,非常亲切,不知不觉中把心窝儿的话全掏出来了。
高峰乡扁桶峡村的尤友贵老汉是上过电视的特困户之一,如今他逢人就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干部,没有一个是象罗部长那样没得架子的。上次到我家里来,本来他自己带了方便面的,可他硬要把方便面让我老伴吃,自己却要和我一起吃蒸红苕,吃完以后还去给我们背了一桶水回来,晚上睡觉,我们把铺让给他睡,他坚决不肯,一定要睡在猪圈楼上,猪圈楼上那蚊子咬啊,臭气熏啦,好难受哦,他偏说你们能睡我就能睡,还说什么要体验生活。那次回去以后他就在领导那里为我们争取了一万元补助,我们这才从山上搬到公路边上来住,你看,我这房子是新修的,除了砂子是亲戚朋友给我弄回来的以外,水泥、空心砖、预制板、门窗、钢条都是罗部长带领扶贫办肖主任、交通局万局长他们给拉来的。供电局王局长带了四五个人来给我安电灯,装粉粹机,我留他们吃饭,他说这是罗部长叫他们来帮忙做好事,不在你这里吃饭麻烦你老人家了,提着工具箱,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走了。这啥子都给你搞得好好的,桌椅板凳、箱箱柜柜、电视机、洗衣机、洗澡桶,都是人家罗部长找人捐助给我的。现在而今眼目下,我家里哪样都不缺,我还有啥子说的哟?现在这小日子多好过嘛!啥子都有,啥子都不愁。但是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罗部长,我们现在肯定还是住在扁桶峡那破土墙房子里的,没想到我老两口子七十多岁了还有后福,捞了个老来富,这福全托罗部长啊!全托党和政府啊!
赵小虎一家也从八里峡乡黄粱坑村搬到街上来了。当初,罗子贵在他家里住了一个多月,白天和小虎一起下地,晚上和小虎睡在一张床上,为小虎摆脱困境出谋划策。他还请来扶贫办肖主任,通过肖主任让小虎在新农村建设项目中承包了一段保坎工程,挣了一万多元。罗子贵又从移民搬迁办公室给小虎争取到两万元搬迁补助费,在市残疾人联合会为小虎的哥哥办了个一级残废证书,在乡政府做了个低保户证明,每月合计可在乡政府领取困难补助二百五十元。由于罗子贵和肖主任的支持,在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的帮助下,小虎心一横就搬到乡镇街道上来了。搬家后,罗子贵又和肖主任商量,为小虎在附近标美路工地上找了一份工作,生活有了着落,离家又近,不愁照顾不了年老的父母和智障的哥哥。小虎感恩不尽,和智障哥哥赵大虎在罗子贵面前长跪不起。
这样一个好干部、好领导、好人,却在年富力强的时候,突然间累到了,英年早逝。当松山电视台松山新闻播送这则消息时,很多老百姓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大娘们,泪流满面,互相发问:“搞错了没有哦?”“这么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肯定是电视台搞错毬了!真他妈的乱毬播!”
不管老大爷老大娘们信不信,说归说,骂归骂,我们的罗子贵确实去世了,当西都医院检查出他得了肝癌时,已经到了晚期,何伟力代表组织和家属要求医院全力抢救,尽最大的努力挽救他的生命,但终归无力回天,结果也只维持了十多天的生命。
他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了。
不过,他确实走得太早了,也走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和松山的老少爷们说一声再见,就匆匆的走了。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老大爷老大娘等着他去唠家常,还有很多穷孩子等着他去送他们上学,还有很多困难户、残疾人等着他去帮助······。
何伟力、刘明远和市里的其他领导同志、机关干部们同样为失去这样一年富力强的同志悲痛不已。他们纷纷和自发的大爷大娘们、大哥大姐们、弟弟妹妹们一道去殡仪馆瞻仰遗体,向老罗鞠躬致敬,表达哀思。何伟力亲自担任罗子贵治丧委员会主任。
民意不能逆。罗子贵去世的第一天,自发去悼念的老百姓大约有两三百人,没有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第二天来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殡仪馆里里外外全是胸佩白花,臂戴黑纱的人群,有的泪流满面,有的低声抽泣,更多的人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何伟力召集治丧委员会全体成员开会,针对悼念民众越来越多,如何去顺应民意的问题,征求大家意见,提出妥善解决的办法。
刘明言,他说,“人民群众自发地悼念一个领导同志,其规模之大和场景之感人,在松山有史以来是第一次,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说明了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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