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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因为个人的时运好坏而产生的悲喜之情。无论这种情绪是否恰如其分,它从来不会像愤怒那样让人讨厌,也不会像光明正大的义举那样让人高兴,因为这里没有“另一方”引起我们的同情。但是,悲伤和喜悦毕竟有别,我们往往容易同情轻微的高兴和沉重的悲哀。一个人由于偶然的机遇而平步青云,此时他平生至交的祝贺也未必都是出于真心。一个暴发户即便德行过人,一般也不会讨人喜欢,一种嫉妒的心理经常让我们无法对他的好运表示由衷的高兴。头脑清醒的人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不会因为走运而得意忘形,而是尽可能地在顺境之中控制自己的喜悦。他故作姿态的穿起平民的布衣,以表示自己从未忘本。他对那些贫贱之交倍加关注,尽力表现得比过去更加谦恭勤奋,热心待人。对于他的地位来说,这种姿态最受我们欢迎,因为我们似乎并不觉得有必要同情他的幸福,反而是他更应该理解我们内心的嫉妒和不平。他想做好人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我们总觉得他的谦虚是装模作样,他自己也会逐渐厌倦这种假面具。所以,通常他很快就会把老朋友抛到脑后,只有一些无耻小人会甘愿追随左右。他也无法顺利地结交新朋友,就像他的老友由于他地位的上升而感到自尊心受伤害一样,他的新交也受不了一个暴发户跟自己平起平坐,他只能一味低声下气才能抚平两者的怒气。前者阴云密布、疑神疑鬼的神色和后者轻蔑的白眼都让他恼怒,按照常理,他很快就无法忍受,因此他再也不理前者,而将怒火向后者发泄。到最后他会像常人一样傲慢无礼,丧失所有人对他的尊敬。我认为人类的幸福主要来自受人关爱的感觉,突如其来的好运不会有多大用处。有一种人最幸运,他按部就班地爬上高位,每一步提升都在大家预料之中,因此荣华富贵不会让他得意忘形,而且按照人之常情,那些被他超过和遗忘的人们也不会嫉妒他。 然而,人们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小的乐趣更容易产生同感。在巨大的成功之中只有保持谦虚才是合适的,但是如果我们面对的是日常生活的碎片,是与我们朝夕相处的朋友,是一场表演,是旧日的往事,是婆婆妈妈的闲谈,是所有那些支撑起人生的鸡毛蒜皮的琐事,我们就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的欢乐。醉心于日常琐事的点滴乐趣能给我们带来愉快的心情,而经常保持这样的心情当然是无比惬意的。我们很愿意对这种快乐抱有同感,它使得每一件给别人带来幸福心情的琐事也同样让我们感到愉快。正因为如此,年轻人的灿烂年华才特别容易使我们心驰神往。那种对欢乐的向往使得青春更加富有活力,在年轻美丽的眼睛里激起火花(即使是同性),甚至老年人也会萌生起一种不同寻常的喜悦。他们沉浸在那些久违的令人心醉的思绪和心情之中,眼前的欢乐让他们暂时忘记了衰老,往事重新浮上心头仿佛老友重逢一般。曾经的分离让他们感到遗憾,久别重逢之后他们渴望更热情的拥抱。
悲伤则完全相反。小小的烦恼不能引起任何同情,得到最大同情的只有深重的悲哀。如果一个人被每一件不如意的小事弄得心烦意乱;为厨师或管家微不足道的失职而伤心;在自家或别人家的高级社交礼仪中鸡蛋里挑骨头;因为好朋友今天上午见面时没向他问好,或是兄弟在自己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哼小调而生气;由于在乡下时天气不好,旅行途中道路泥泞,或者在镇上缺少玩伴和娱乐场所,生活枯燥乏味而情绪低落;虽然他可能情有可原,但总难博得广泛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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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判断行为是否恰当时对顺境和逆境的考虑
兼论为什么情况不同会造成同情心的差异
虽然我们同情悲伤一般要强于同情快乐 但它仍然远逊于当事人自己的感受
我们对悲伤的同情跟对快乐的同情相比虽然未见真切,但却更值得注意。 “同情”一词最确切的原意是指对别人的痛苦而不是快乐抱有同感。一位已故的敏锐有识的哲学家认为有必要论证一下我们对快乐的同情也是真诚的,祝贺也是出于人类的天性。我相信没有人觉得怜悯也需要这样的论证。
首先,对悲伤的同情比对快乐的同情更为常见,即使是过度的悲伤也能赢得我们的一点同感。此时我们的感觉的确不是完全的同情,我们即使赞同别人,感情上也无法达到和谐一致。虽然我们不会和受苦人一起流泪哀叹,但是当我们感到他的软弱无助、情感失控,仍然会主动的去关心他。但是,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得意忘形、手舞足蹈的人,因为我们无法体会更不能跟他一起享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