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驸马(第2/2 页)
陛下哦声,尾音上扬。
“未听探花公子已娶妻。”
唯一的妻,不是被豪绅抢去了么。
陛下打开锦衣卫血滴子递来的奏折,里面将张佳年的过往禀告得一清二楚。
锦衣卫是专门为陛下刺探情报、排除异己的手下,任何秘密在锦衣卫面前都如探囊取物。
王府伶人薛润润,入宫前和张佳年青梅竹马,交情匪浅。两人常互通有无,彻夜私会,素有姻婚之好。
陛下缓缓抬起眼帘,晦暗冰冷。
糟糠之妻,好一个糟糠之妻。
淡淡嫉妒扬起,唇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他居高临下,睨张佳年。
素净的手,一挥便可杀人。
“朕不知,张探花的糟糠之妻是哪一位,现在又身在何处?”
张佳年俯首贴地,再不敢答。
他明白,自己就算再爱润润,也不能和天子抢女人。
唯有终生不娶,以守与润润的盟约。
……
润润被陛下召来仪景宫时,新任探花郎已离去。
仪景宫是陛下议政之所,地位等同于南书房,从不允许嫔妃擅自靠近。今日传润润过来,说明她的事与朝政有关。
润润涌起强烈忐忑。
紫檀木镂花门一闭,仪景殿剩下她和陛下两人。润润行大礼,以头贴地叩首,比之平日侍寝时更庄敬。
殿内充满沉默的氛围,陛下低头批阅奏折。润润跪了许久许久,他才唤她起来,近身上前研磨。
明黄桌布上,摆满琳琅满目的机密朝政文书,空气充斥着紧张。
润润恪守己责,双眼只盯着砚台,旁的多瞥也不敢瞥一眼。
她永远难以忘记因为干政陛下赏过她一耳光。他说过,下不为例。
“张佳年,你认识么?”
陛下一边品读着手上文章,“今年的新科探花,很有才气。”
润润头脑顿时轰鸣。
为何陛下会忽然问起张佳年?
……她如何不认识,快要融入血液中。
这么一瞬间愣神,已被陛下察觉。
他剐着她,无形的目光,在说失望二字。
后妃私通什么罪名,他千刀万剐她也莫为过。
润润意识到形严势格,
“臣妾在入宫前确实认识张家公子,但入宫侍奉陛下以后,已再无来往。”
“是吗。”
陛下疑虑未消,抚起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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