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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火准备早餐。
一道袅袅炊烟由邬家灶房的烟囱口高高升起,吸引住了一名徘徊在邬家门口前的青年的注意,他走向了邬家后方的小门,避开左邻右舍的目光。
「……爹。」
青年这一唤,蹲在火灶前的灰发男子,停下了挤压着牛皮制小风鼓,调整灶上火候的活儿,缓缓地回过头。
「冬儿?!」
诧异地起身。「你怎么突然跑回家来了?你没给主人家添麻烦吧?」
一肩背着简单行囊,一脸愧疚的青年,头低到都快与地面平行了。
「发生什么事了?」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宗一随之紧张地问。
「爹,孩儿不肖……我,擅自卸下总管一职,离开了萧家!」扑通地跪地,邬冬生磕头谢罪。
什么?宗一脸色骤变,这可不得了了,这不只是邬家的问题,或许会成为全村子上上下下的问题也不一定啊!
江家屯这个既非通商枢纽,亦非着名景点的山村小地方,一行打自京城来的年轻公子哥儿突然造访,自是格外醒目。
「你们有没有觉得,打从我们进这村子之后,好像……一直,被人盯着瞧呀?」郎祈望左右张望。
「可能是很少见到陌生人,觉得新鲜吧?这种地处偏僻、少有生人接近的山村,都是这个样子的。」华钿青道。
「邬家是哪一户?我们是否该找人直接问一问?」茅山辉心想,总不能要众人像无头苍蝇般,随便乱找一通,盼能歪打正着吧?
萧证拉住了马。「我一个人去问就行,你们找间客栈休息。」
「这是什么话!」华钿青双手插腰道:「格老子的,我最讨厌做事虎头蛇尾了!这件事既然帮了,就要帮到底。送佛送上西,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青兄弟,难得你这笨蛋口中竟说了句我中意听的话。」郎祈望娇笑着。「没错,打我们帮你突破你爹爹的阻挠开始,便已经跟你蹚了这浑水,事到如今岂有再置身事外的道理?」
萧证苦笑,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郎祈望口中说出的、最不具说服力的一番话了。
不过……
要不是他们助了一臂之力,自己有可能被爹设下的「奸计」所扰,至今还坐困愁城也是实话。
萧证以为爹口中说「不帮忙」,就只是「不帮忙」,没想到爹会使出那么多的花招来阻挠他。不但不让萧证领出存于萧家钱铺的银两,更夸张的是将包含萧证的爱马在内的所有马匹,以临时被人借走的借口,一夜之间清空马厩,让萧证别说是想搭马车了,连骑马代步都不能。
可是爹越是阻挠,越是无法打消萧证寻回冬生的决心,反而更坚定了心意——抱定不找到冬生绝不回府的信念。
后来萧证转向茅山辉,预支了下次的星历印税,当路途上的盘缠,解决了阮囊羞涩的问题。
但是钱好筹,代步工具就没那么容易了。
虽然试着从一些私营的马行、马场里新买一匹马儿,不料京城之大竟无一间马行能供给他一匹好马,无论走到哪里都碰壁。许是爹在后头搞鬼,于是萧证也死心了,纵使得安步当车地用两条腿走,他也会走到江家屯去!
隔日,他自己背着行囊只身上路。花了两个时辰,从萧家一路走出了京城门没多久,就看到华钿青他们一行人在前方等着他——当然,还有一匹替他准备好的骏马。
「听说你要去捉拿逃奴呀?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可以不通知咱们一下呢!」郎祈望满脸笑意。
「堂堂萧家大少,居然连匹马儿都没有,太寒伧了吧!喏,这是我们镖行里等级最好的骏马,你可以驰骋个痛快了。」华钿青把好意隐藏在粗声粗气里。
「你应该知道,是谁把这消息告诉我们的吧?」「仁永堂」兄弟,笑着齐指茅山辉,道:「听说有热闹可看,我们就跟上来了。」
萧证既无奈又好笑地瞟向口风不紧的罪魁祸首。
「怎么,朋友有难,两肋插刀不应该吗?我做错了吗?」摊开双手,一脸无辜,茅山辉邪恶地笑说。
孤军难敌众口,萧证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动这堆好事之徒别凑热闹、打道回府。
「看在你们替我带了那匹马的分上,就让你们跟吧。」退让归退让,萧证也不忘当下和他们约法三章。
他规定他们一不可拖慢自己的脚程,因为他要尽快追上早一天出发的冬生;二是在他找到了冬生之后,不许他们拿冬生离家出走的事戏弄、取笑或惹冬生发怒;三则是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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