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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爹成全。」
荒唐可笑,自古「男当娶、女当嫁」才是亘古定律,岂容两个带把儿的戏谈婚嫁?离谱可悲,主子不计分际、奴才不守分寸,才会演出这样一出「门不当、户不对」的荒腔走板戏码!
萧炎都快被气死了,还要他成全他们俩?
「爹不相信,就算你这孩子胡闹,冬生总也知道分寸才是!」逃避现实,萧炎拚命想证实长子所讲的是一番虚构的谎话,绝无可能。「否则数年前他又何苦来找我告白,求我将他调离你的身边?当时他不过是对你的吸吮起了点反应,便自责得像是要投海自杀般痛苦,连爹安慰他年轻、精力充沛的男子发生这种事没什么不自然,都减少不了他的内疚。
「我看他那副模样,心里还高兴着我给你挑了个好随从,认为有这样知错能改、诚实不讳,一心为你好的属下,对你的将来也是好的,爹才不计较此事,挽留下冬生……他明知道这是错的,不可能明知故犯!」
难道这一切,全是萧炎当年留下冬生的错误决定造成的?要是那时候自己照冬生所本,辞退了他,就不会发生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情况吗?
本爷是自作自受吗?
萧炎满脸错愕,萧证却是满面微笑。
「竟有过这种事?傻冬生。多谢爹,没辞退了冬生。孩儿现在能与冬生双宿双飞,全要多谢爹当年的决定,间接成全了我们。您现在更没有理由拒绝孩儿了。」
糟了!怎么越说越黑、越说越像是一回事了?
「我要是不成全呢?」
长子常驻闲雅微笑的唇畔,无奈地抿为苦笑。
「你想怎么样?说呀!」孤注一掷地要他掀开底牌。
「……请爹将我逐出家门。我会带着他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你这不肖子!打算要一走了之,丢下这个家不管吗?」怒目横眉。
也不想想,萧炎奋斗一辈子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庞大家业,若是无儿孙传承香火,那他多年来为了这个家所吃的苦、所受的罪又有何意义?他自觉像一座被抽干了水的枯井,再也挤不出半点水的井底,干到只剩龟裂的土块——空虚极了。
「爹爹身体硬朗,大夫都说您长命百岁不成问题,又何须什么接班人?即使不肖子离开这个家,您还有方弟陪在身边,方弟天资聪颖、开朗活泼,不似孩儿朽木难成大器,假以时日必能成为爹的得力助手。」
竟拿小他八岁的么弟来当挡箭牌,萧炎心痛难当。
「好一番看似通情达理,实则狗屁不通的歪论。你完全不顾爹多年来在你身上投注的心血也就罢了,连皇后娘娘是怎样提拔你、厚待你,你都给抛诸脑后了吗?你这忘恩负义的坏东西!」
「娘娘那边,我会自己向她禀报这一切的,就算娘娘要怪罪什么,全部责任由孩儿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爹爹与家里。」
哼!萧炎不由得在内心摇头,为萧证的过度天真烂漫而轻叹。
自己深得娘娘宠爱的理由何在,长子根本不明白——天底下知道这天大秘密的,包括自己在内,也不过区区三人——竟敢断言娘娘不会迁怒到萧家上上下下,祸及九族?
一思及此,萧炎的怒火反被恐惧替代,诛连九族的重大危机,教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
「假使爹爹愿让个一万步……」晴天霹雳的巨大打击与时递减,在消化了冲击的力道之后,萧炎重新站稳脚步,秀出了一代巨贾工于心计的精明本色,狡狯地扬起眉。「接纳你们的事,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个关键人物?他的想法、他的立场又如何呢?」
萧炎弯起唇,感觉风向又吹回了自己身边。
入门后一直以游刃有余的态度主掌全局的萧证,初次显露出局促的神情。
「既然照你所云,你俩互有爱慕之心,情难自抑,已私定终身,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在此?冬生呢?」
萧证敛着眉心,搁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如果冬生和你有同样的心意,何以不见他的人影?以爹对冬生的了解,你所言不实吧?其实,只是你占了他的便宜,他碍于你是主、他是奴,不得不低头委身,根本无意与你长相厮守。」犀利地再说。
「绝对不是!」萧证立即斩钉截铁地否认。「孩儿句句属实,我俩是真心相爱,真心要——」
「那就带冬生一起到爹的面前,一块儿把话挑明了讲。爹要知道,他真有觉悟要在这家中与你厮守终身吗?以他拘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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