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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裂帛般的脆响;两人霍地分开;高远身上一幅衣襟随飞飘起;缓缓落在分开的两人中间。
隔着数米远;两人凝目对望;图鲁大喜;没想到颜乞竟然赢了;张君宝的脸色却一下了沉了下来。
半晌;场中发出当的一声响;颜气手里的弯刀坠落在地上;整个人微微颤抖着;此时;众人才发现异样;颜乞垂下的右手手指上;一点点的鲜血正滴落在雪地之上。
高远缓缓地将三棱军刺插回刀鞘;看着颜乞;”大公子说;留你一条命;我便留你一条命;如果你以后能将左手刀练得跟右手刀一样出色的话;我还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颜乞死死地盯着高远;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半晌;卟嗵一声;他单膝跪下;左手伸出;吃力地将掉在地上的弯刀捡了起来;拄着刀;他站了起来;”我会将左手练得与右手一样好的;不;我会练得比右手更好;因为练得跟右手一样好;还是会输给你。”
竟然是高远赢了;场中寂静片刻;张叔宝等人突然振臂欢呼起来;图鲁脸色铁青;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就走;颜乞却颇为硬气;将刀插回腰间;一手拖起地上仍然昏迷不醒的那个护卫;一弯腰将他拱到了背上;大步跟着图鲁而去。
令狐耽看着对面欢呼的众人;神色之间可就有些尴尬了。半晌;向张君宝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令狐大人;请等一等!”张君宝大声道。
“大公子还想说什么?”令狐耽脸色不豫;今日已经大败亏输了;莫非还想痛打落水狗?我呸;他暗骂一声;将自己比作什么了。
“令狐大人;闲云楼让你蒙受了很大损失;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喜欢在闲云楼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因为;闲云楼是我的。”张君宝一字一顿地道。
令狐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得胜将军!”张君宝突然大声叫道。
“末将在!”黄得胜跨前一步;抱拳应道。
“以后如果有人敢来闲云楼捣乱;不管是什么人;你不必回报;给我逮起来;随你处置!”
“得令!”黄得胜兴奋得脸上的几声刀疤突突地跳动。
令狐耽盯着张君宝看了半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漂亮!”张叔宝一下子跳到了高远的面前;”高远;厉害;这个颜乞是东胡有名的高手;想不到竟然折在你的手里;还将左手刀练得比右手还好;哈;笑死我了;这家伙废了;我们辽西郡去一大敌;东胡人还没得话说;这可是公平较技;输赢各安天命。”
“恶客既然走了;大家就再去喝几杯吧!既然都来了;难得一聚;便好好聚聚!”张君宝转身走向出云轩。
“大哥;你刚刚说闲云楼是你的产业?那是不是我以后来这里喝酒吃饭招待朋友都不用付钱了?”张叔宝凑向了张君宝。
“你敢!”张君宝转头看着张叔宝;”闲云楼中只是有我的股份而已;便是我自己来这儿吃;那也得记帐;年底分红时扣除;你要敢在这里大吃大喝;我会一分不少地从你的薪饷之中扣除的。”
“小气!”张叔宝不满地道。
第六十七章:阴毒
轰隆一声;书案倒在地上;上面摆放的笔墨纸砚滚满地;令狐耽须发皆张;”高远;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他咆哮着;困兽一般地在屋里转着圈子;在屋角;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垂着双手;一言不发;却是扶风县的督邮霍铸。
在令狐耽面前;霍铸就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狗;垂着头;任凭令狐耽发泄着;此时;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终于;令狐耽累了;喘着粗气坐了下来。霍铸马上端来一杯湿热的茶水;”大人;消消火;消消火;一个小小的兵曹;那里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令狐耽偏转头;看着眼前的这张胖脸;冷冷地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大人!”霍铸打了一个寒战。低头道:”他的确是不好对付。”
令狐耽喝了一口茶;随手将茶盅放在桌上;”此人在扶风;是路鸿与吴凯的连接点;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这才将路鸿与吴凯两人绑在了一起;结成了盟友;你在扶风自然就孤掌难鸣;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扶风偏居一隅;影响不了大局;但现在;他居然将手伸到了辽西郡城;嘿;闲云楼;闲云楼一出手;便让我的醉仙楼门可罗雀;开一天;亏一天;这时节在往年;本来是日入斗金的日子;现在;居然要关门了。”
“此人的确该杀;我这一次来;也是想找大